的神色。
“呦,真碰见瑞典王子微服出巡了?”董锵锵调侃道。两人刚才聊天时曾聊起过瑞典几个待字闺中的王子,董锵锵马上来了个现挂。
“刚才……”杜蓝咽了咽口水,“好像……有人跟踪我。”
“跟踪你?”董锵锵把杂志往床铺上一撂,笑呵呵地瞅着杜蓝,“你是说老陈也在车上?你在哪儿碰见他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老陈,但刚才肯定是有人跟踪我来着。”杜蓝拿起矿泉水瓶一通狂饮。
“慢点儿喝,没人跟你抢。”董锵锵生怕杜蓝呛着,“会不会是你压力太大眼花了?你忘了警方说老陈没有入境德国的记录?现在咱们还在德国境内,如果真是他,那他在哪里上的车?”
董锵锵的话有理有据,不由得杜蓝不信。“可我真的看见有人跟踪我……”她坚持道,“我刚才出门走反了方向,迎面过去一个人我也没留心,但列车员告诉我我走反了。当我走到1餐车厢查看今晚的餐单时,就觉得有人盯着我。我仔细看了一圈,四周都是外国乘客,只有水吧附近的一个人突然转过身背对着我。”
“也许他只是正好转身。”董锵锵不想杜蓝太紧张,宽慰道,“应该不会是老陈,他也不会外语,自己坐这车风险太大了。”
“我先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我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那个人的穿着,然后我就想起来,他好像就是我一出门在走廊里碰到的那个人。我就大着胆子朝他走过去,谁知他好像背后有眼睛看见我的行动一样,立刻快步走出了1餐车厢。”
“你的意思是他之前就在咱们门外?”杜蓝的描述过于离奇,董锵锵将信将疑道,“所以你就疑心是老陈?”
“他如果不走我说不定就不怀疑了,但他一走我反而更坚信了自己的想法:那个人一定认识我,而我应该也认识他。等我追出1餐车厢后已经看不到他人了,而2餐车厢里也没有那个人的身影,如果换作是你碰到了这事儿,你不会觉得奇怪么?”杜蓝认真道,“当然我也承认,那个人的背影偏瘦,可能确实不是老陈,那老张可能吗?如果不是老张,有没有可能是小陈?就是送你高级表的那个……”杜蓝特别提醒道,“他们毕竟是父子。”
“那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和裤子?”董锵锵最不喜欢悬念,“我现在出去看看,你乖乖在房间里等我。”
“米色鸭舌帽,墨镜,灰口罩,浅咖色上衣,蓝牛仔裤,中等个。”杜蓝不放心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我去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董锵锵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故作轻松道,“我一个人去就好,你记着别轻易开门。”
“那你千万小心。”杜蓝一百个不放心。
“没事儿,就算真是老陈我也不怕,何况现在的他比当时更老。”董锵锵边说边拍了拍杜蓝的肩膀,身形矫健地闪出了门,大步朝餐车的方向走去。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杜蓝把挂锁别好,慢慢坐到床铺上,望着窗外天地间一望无垠的白色原野,陷入了沉思。
董锵锵没过多久就转了回来,结果真跟杜蓝之前说的一样,餐车1和餐车2里都没发现她描述的人,董锵锵一边安慰她不要疑心生暗鬼,一边提醒自己晚上要加倍小心。
晚餐董锵锵点了经典的瑞典肉丸配沙拉、盐水土豆、香芹和小西红柿,又要了瓶啤酒。杜蓝为了保持身材,要了份夹着熏肉片、西红柿片和生菜叶的全麦面包,以及一份混合着各类坚果的酸奶。
火车一路飞驰,从白天驶入黑夜,由于第二天一早火车就会到站,所以董锵锵和杜蓝又讨论了一会儿可能会碰到的情况才互道晚安。
连日的奔波让杜蓝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但躺在下铺的董锵锵却辗转反侧。
窗帘随着车厢的颠簸规律地摇摆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