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摸着旁边的墙壁缓步前行,一边喊着:“雷兰亭,穆勒先生,你们在哪?”

    没人回答。

    突然,他看到前方地上似乎有团朦胧的暗光。

    他一边叫着两人的名字,一边朝着那团暗光走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摸着的已经不再是石头,而是阴冷的木头,脚下的石板也变成了木板。

    他离那团光越来越近,当他走到离光还有几十厘米的地方,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掉进地板里。

    他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抓身旁最近的东西,但触手可及的地方都是光滑的塑料,根本没有能抓或借力的地方。他的身体撞到了塑料上,然后旋转着飞速向下滑去。

    董锵锵立刻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滑筒,同时他猜到这也是穆勒和雷兰亭掉落的地方,他应该马上就能看到他们。

    想到这儿,董锵锵立刻把自己的手臂和腿全都撑开,尽可能地撑在滑筒内壁上,尝试给自己减速,但筒壁比他想的还要光滑,降速的效果似乎并不大。

    他刚想调整下姿势,就觉得眼前一亮,人从筒里斜着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还没等他喊疼,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旁杀猪般地嚎了起来:“啊,疼死我了!”

    光线很暗,董锵锵看不太清楚雷兰亭的具体位置,他忍痛问道:“你没事吧?穆勒先生呢?”

    “他没事,躺着呢。”雷兰亭哼唧着说,“我有事。”

    “你摔哪了?”董锵锵趴在地上,关切地问,“疼吗?”

    “没摔疼,让你撞疼了,哎呦呦,疼死我了。”雷兰亭越说越起劲。

    “还有劲儿喊应该就没事。”董锵锵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望着头顶天花板上的滑筒出口,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看起来是一间四面墙壁的密室,密室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大木箱,木箱旁边坐着喘粗气的穆勒,看样子他也摔得不轻。

    董锵锵扶着旁边的墙慢慢站了起来,同时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和脚。可能由于撞到了雷兰亭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他稍微活动了一下就没什么事了。

    他扶起雷兰亭,帮他也检查了一下,见他没受伤,又朝穆勒先生走去。

    穆勒的头上擦破了一块皮,衬衣上留下了斑斑血迹。董锵锵蹲下身:“你还好吧,穆勒先生?”

    穆勒点点头,强撑着木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董锵锵连忙一把扶住他。他深吸一口气,用两只手用力去掀木箱的盖子,但木箱盖似乎很沉,董锵锵和雷兰亭见状连忙搭手,三人同时用力,木箱盖“砰”的一声被掀开,盖子上的浮尘立刻飞散在空气中。

    只见木箱里满坑满谷地叠落着大小不等的米黄色纸盒,纸盒看起来都很破旧。

    董锵锵看了一眼雷兰亭,雷兰亭吐了下舌头,拧开手电,手电筒射出一道柔和的黄光,照在他们近前的几个纸盒上。

    穆勒激动地用颤抖的手去开启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纸盒,盒盖掀开的一刹那,雷兰亭忍不住喊了出来:“金砖?!”

    但盒子里装的并不是金砖,也不是钱,而是一大摞又黄又卷的照片。穆勒伸手拿起了其中的几张。

    他看到父母抱着小时候自己的照片,照片上的自己肆无忌惮地笑着,跑着,吃着,姐姐在一旁跳舞,父亲在扮着鬼脸,母亲高高跳起去摸头顶的气球,一家人看起来是那么幸福。

    他用手摩挲着照片上的人,眼眶有些微微发红,过了良久才放下照片,又打开旁边的一个纸盒。

    让雷兰亭失望的是,这个纸盒里装的也不是金子和钱,而是一摞摞信封,看起来应该是穆勒家的家书。

    雷兰亭沮丧地骂了一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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