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播放的音质来看,录音笔的采音效果极好,几乎没有杂音,甚至连董锵锵被打时的动静都录得一清二楚,董锵锵欣慰地按下“停止”键,只觉得这顿打没有白挨。
他熟门熟路地赶到垃圾厂外,把车停到路边一个相对隐蔽处。四下一片寂静,摇下车窗只能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
董锵锵快速翻了一遍说明书,很快便掌握了数码摄像机的用法,他把镜头直对工厂大门,确保不会遗漏一辆车,然后按下了“摄像”键,紧接着又打开笔记本电脑,分别把数码相机和录音笔里的内容传到电脑上,再把傍晚在运输公司询价的遭遇特别是“络腮胡”的话尽可能原封不动地记录下来。直到写完整个过程,他才惊觉端木之前的提醒简直是一语成谶。
巘戅戅。在车里闷得久了有些烦躁,董锵锵索性跳下车。他一边揉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小腹,一边盘算:从下午“络腮胡”强买强卖、心黑手辣的行径来看,他也能算是个混混了,能让这种混混都无可奈何,威望迪果然有些道行。
董锵锵刚简单活动了两下,就听车里的手机响,拿起来才发现是端木的越洋电话。
“怎么样?”端木的开场白一如既往,“有新发现吗?”
董锵锵简单明了地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端木听完倒吸一口凉气,半晌才表扬道:“你不还手是对的,如果录音和照片都没了,那你就真是白挨揍了。”
“我也是担心这个才认了怂,还交了200欧,回头你得给我报了。”董锵锵开玩笑道。
“嗯,辛苦了,你尽快把录音和照片都发我邮箱。”
攫欝攫。“现在是2点30,我还在垃圾厂外面,等今天白天我找个网吧的。”董锵锵觉得冷,又回到车里,“你觉得他的话可能是什么意思?我当时第一感觉以为是听错了,刚才又听了几遍录音,如果威望迪真是去年的钱还没给他,那这个账期确实够长的。”
“也许是他觉得对方的账期太久了,加上你又一直问,才会误解你是威望迪的人而迁怒于你。当然我也是瞎猜,我得听完才能告诉你。”
“可如果我是威望迪的人,那我就是他们的财神爷,他们应该捧着我才对,怎么还敢出言不逊和动手打人呢?”董锵锵想不通其中的逻辑。
“那我就不知道了,这里肯定有咱们不清楚的内幕。不过这倒给咱们提了醒,这几天你再去类似的运输公司时,可以试探着问问威望迪有没有欠他们钱之类的问题。当然,问的时候机灵点儿,别太轻率。”端木叮嘱道。
两人又交换了一些意见才挂了电话。
董锵锵这时仍无困意,睡又睡不着,盯梢又有高科技工具,他索性打开电脑开始设计基金网站的页面,虽然网站内容并不多,但董锵锵觉得多少还是应该有些设计感。
等网站内容弄的七七八八时,时间已近4点,董锵锵把车窗留了道缝,便在车内和衣而卧。
就在他睡得正香时,一阵尖利的喇叭声和震动感将他从睡梦中唤醒。他惊恐地从后座上直坐起来,只见一辆超大的重型卡车摇摇晃晃仿佛一头喝醉的巨兽从不远处的公路上驶过。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刚刚6点过两分。
巘戅久读戅。他揉着眼睛爬到前排检查摄像机的工作成果,却发现一夜过去,垃圾厂依旧是无车出入,跟前几天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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