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畏惧感,就像卖油翁说的:无他,唯手熟尔。
忙碌的间歇,董锵锵偶尔也会想起靳远和阿泰,他发动身旁的同学帮他一起找,但靳远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董锵锵只得作罢。
从巴黎回德后他就没再更新乐白官网,“卡通小狮子”几乎每天都会在乐白网站上点评和调侃不同的旅游线路,忙的不亦乐乎。跟前台的热闹相比,后台数据则落寞的多,每天只能增加零星几个注册用户,这让他颇为沮丧,有心多花时间搞搞运营,奈何实在忙不过来,最后干脆把运营委托给佟乐乐打理,好过让网站自生自灭。
杜蓝在慕尼黑已进入硕士高级课程阶段,功课比董锵锵更多更难,两人大多数时间只能煲电话粥。董锵锵跟杜蓝细致地讲了一遍自己和端木正在做的事,杜蓝听的津津有味,认为这事确实比抓野猪更适合董锵锵,只是投资这种事她很外行,帮不上什么忙,如果董锵锵需要钱,她倒是可以提供支持。董锵锵不敢拖她冒险,只能口头应允,心里并没当真。
自从年三十儿探视陆苇后,董锵锵就再也没去过女子监狱。趁着久违的周末,董锵锵专程跑了趟监狱。
监狱改了探视制度,不让从监狱外带食物进监狱,他只能在监狱里的超市买了一堆女生的吃用之物,也不管有用没用,一股脑地塞进了袋子。
陆苇瘦了很多,但精神状态比上次见面时更好。
互道“新年好”后,董锵锵边打量边问道:“教书很辛苦吧?还是他们给你安排了其他工作?”
“有个狱友提前释放了,她之前在花园,我们平时关系还不错,就接过来了。”董锵锵注意到,陆苇说话时的表情淡淡的,“狱友”似乎都不再是敏感词,看来心结已经彻底打开。
“你还是瘦了好看。”董锵锵难得来一次,不打算错过每一个表扬陆苇的机会,“如果再瘦10斤估计就更好了。”
陆苇没理会他的赞美,抿着嘴笑着递给他一个红包。
“干嘛给我红包?”董锵锵揶揄道,“你给我压岁钱不合适吧?”
“去年今天咱们第一次在图书馆外见面,忘了么?”陆苇把红包放到董锵锵的手边,“一点儿心意,不要拒绝。”
“去年今天?”
“去年5月11日在图书馆认识的。”陆苇指了指墙上的电子钟,“你不会忘了吧?”
我到德国整一年了?红包的颜色分外刺眼,董锵锵一时竟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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