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门走了。至于楼怎么烧着的我不知道。况且既然已经烧了,那中介也无法验证。这事神不知鬼不觉就过去了。咱们何必再多此一举?”
董锵锵摇了摇头:“你以为你不说就能躲过去吗?你可别忘了,那个跑了的穆勒身上还有带着咱三签名的合同呢。如果……我是说万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咱三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们相信我,现在报警对咱们最有利。”
雷兰亭还想再分辩,董锵锵不由分说,一把从佟乐乐手中抢过手机,飞快地拨通了火警和匪警的报警电话。
看到董锵锵这么坚决,雷兰亭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盯着远处的树木小声说道:“那钱怎么办?”
“什么意思?”董锵锵被他问得一愣。
“咱们身上带着那么多钱,如果回去的路上碰到警察怎么办?如果警察搜身检查又该怎么办?”雷兰亭担心地问。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把钱藏起来?”佟乐乐小声道。
“这荒郊野外的,你俩打算把钱藏哪儿?”董锵锵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你俩现在藏好了以后还能找到吗?别担心那些没用的事了,咱们现在赶快往车站走,警察和救火车来不了那么快呢,肯定碰不到警察。”
三个人摸黑朝车站走去,离别墅越来越远,只觉得周围的温度下降得很快。树林间密不透光,树影婆娑,影影绰绰,风不时从林间刮过,发出一阵呜呜声,加上突然响起的野兽尖叫,佟乐乐只觉得身上冷汗和热汗一起涌出,仿佛开着空调洗热水澡一般。
不得不说,雷兰亭的方向感很好,这么黑的环境下,竟然只用了四十分钟就走到了车站。
这时还不到早上四点,董锵锵刚要坐到候车亭的木头椅上打个盹儿,忽然觉得道路尽头似有蓝光闪过,他一惊,连忙站到椅子上向远方眺望。
雷兰亭正靠在另外一棵木头上睡觉,董锵锵的动静有些大,他不耐烦地转了个身,正要再睡。忽听到董锵锵小声说道:“有车!”
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辆交替闪着红蓝光的汽车出现在道路的尽头,它的后面还跟着两辆顶端闪着红光的消防车。
董锵锵心里咯噔一下:警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虽然离得还有些距离,但警车的远光灯忽然连续闪了两下,董锵锵连忙用手挡脸,他立刻意识到,对方已经看到他们了。
雷兰亭和佟乐乐这时也都走到他身边,雷兰亭小声道:“怎么警察会来得这么快?”
警车缓缓停到路边,救火车里的人探出头和警车里的人说了句什么,然后救火车就继续向前驶去。
警车门左右打开,两名身着蓝色制服的警察从车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晃着手电,照向手足无措的董锵锵三人,另一人高声道:“我们是警察。请出示你们的证件。”
三人将各自护照交到拿手电的年轻警察手中,年轻警察转身又进了警车。
另一名警察看起来岁数在四十岁上下,身宽体胖,他看着面前衣衫不整、满面灰渍的两男一女,怀疑地问道:“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佟乐乐没说话,看了一眼董锵锵,董锵锵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们是大学生,在附近打工,结果碰到有人纵火,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到了这里。”
“纵火?”中年胖警察警惕地绕着他们转了半圈,“你们怎么知道有人纵火?你们看见放火的人了么?”
“看到了,”董锵锵用手指了指佟乐乐和雷兰亭,“我们三个都看到了,其中一人好像还拿着枪。”
“枪?”中年胖警察吃了一惊,连忙追问道,“你们还看到什么了?”
这时,核实身份的年轻警察从车里探出头来,冲外面的胖警察点了点头,然后把三本护照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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