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好话不背人听过没?”
“嗯,丁海峰说这次幸亏有你……”董锵锵恭维道,“夸你能打,是战神。”
“要夸就大点儿声嘛,让大家都听见……”雷兰亭一听丁海峰是在夸自己,立刻合不拢嘴地笑起来,一脸得意道,“老丁也不错,但打架经验一看就少,不是我吹,如果对方不动家伙,那我还真不一定会受伤……”
说罢,他把众人零散的话题再次强行引回到跟蛇头的冲突上。
趁着众人把焦点再次转移到雷兰亭的身上,董锵锵给老白使了个眼色,然后率先离桌。
老白会意,跟佟乐乐又说了两句闲话便也下了桌。他本以为要去两人会去餐馆外,哪知董锵锵径直朝男厕走去。
老白心里纳闷,但也没多问,跟在后面也进了男厕。
男厕里飘着淡香,墙壁和地面都擦得干净,三个坑位也都没人。
“干嘛来这儿?”老白不解,“出去(说)多凉快。”
董锵锵当下便把自己和端木如何在融资中拿了安德森的钱,又是如何通过做空美股赚到超额收益,然后莫名其妙被谢尔盖拉选中,两人想要拒绝对方可能的投资但董锵锵差点儿因此被活埋的事从头到位讲了一遍。
“我希望你帮我出点儿主意,但也怕有人在餐馆外。”董锵锵解释道,“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和谁走得近,所以我刚才是一个人进的餐馆。”
饶是老白见多识广,此刻也讶得说不出话来。他离开汉诺威的时间并不长,却发生了如此多的曲折,听起来宛如天方夜谭。如果不是很了解董锵锵的为人,他绝对会认为对方是在编故事。
老白伸手关上了男厕的门,转身问道:“报警了吗?”
“还没有。”董锵锵正色道,“因为不知道报了有没有用,还怕激怒对方。”
“你觉得他是认真的?”
“那天土都埋到这儿了。”董锵锵用手在胸前比了一个高度,“埋我那把铁锹我都带回来了,回去你就能看到。”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选中你们吗?”老白继续问道。
“我和端木都认为他是想用捕禅(公司)洗钱。”董锵锵郁闷道,“其他方面我俩也没什么对方能看的上的,人家是真正的土豪。”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老白似乎对董锵锵不报警毫不意外,从兜里摸出盒烟,从里面倒出一根儿递给董锵锵,根本没注意墙上贴着的“禁止吸烟”标识,“端木那边儿呢?”
董锵锵接过烟却没抽,顺手放进衬衣口袋:“在想清楚和弄明白对方要做什么之前,我俩都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对方哪根筋搭错了……我给端木打过电话,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那……如果你俩直接回国呢?我觉得他不可能去国内找你们。”老白分析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们)在国内呆半年再出来也许就没事了。”
“我也认为人回去了他肯定找不着,毕竟我们比蚂蚁还微不足道,为了找我们犯不上。但我不确定的是,一旦我俩跑了,你们中的某个人会不会成为他的出气筒。他是条疯狗,我俩都不确定他会不会报复,我也不敢赌,一万个不敢赌,你明白吗?因为如果我赌错了,吃亏的不是我们,不管你们留在德国的谁有个三长两短,我俩都逃不了干系。”董锵锵这两天考虑了很多细节,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想的太深,“那天他把我手机拿走了,然后隔了一天杜蓝那边就收到了花篮,寄件人是我的手机和地址。”
老白骇得哑口无言,半晌才道:“你认为他把所有联系人都存档了?”
董锵锵点点头:“所以我才走不了。”
“既然你不能离开,也不能注销公司,”老白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那你其实没什么选择,只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