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截个图什么的吗?”
“你怎么知道图书馆里的摄像头少?”郑春花反问道。
董锵锵就把自己这几天去图书馆找高级阶段课程的参考书但是又找不到的事和盘托出,最后总结道:“不过找书时我确实没专心数过摄像头的个数,所以只是有个模糊印象。”
“你观察得没错。”郑春花赞同道,“德国人很反感在公共场合装摄像头,所以图书馆里只有有限的几个,书架中间肯定是没有的,不然那人也不会埋伏在那儿了。”
董锵锵想起自己之前帮胡优和贺鸯锦找骗钱的阿泰靠的就是金色耳钉这种醒目的特征,脱口而出:“那你没问问那女生那孙子有没有什么特点?高矮胖瘦戴不戴眼睛?谢不谢顶?染没染发?打没打耳钉?穿没穿鼻环唇钉?这些都能帮警察迅速找到这人。”
“你说的这点当时警察和我都问了,但她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记住。”郑春花解释道,“还是年轻,没经验,光顾着害怕了,当然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这种事以前只出现在报纸和电视上,冷不丁出现在身边,谁都不会特别冷静地记住对方的特征。”
“我猜你们问她时她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儿,大脑的保护机制会让她本能地忘记那些伤害过她的细节,所以想不起来是正常的。但现在事情过去了几天,她应该已经接受了,说不定你现在问她她反而能想起来一些那人的特征。这孙子十有八九是个惯犯,一般这种心理变态都会有明显特征,比如容貌猥琐、走路溜边儿、目光闪烁游离、身上戴着引以为傲的饰物等。只要那女生能想起来一两个,他就应该能被找出来。另外我觉得那个变态肯定等风声过去后还会再去图书馆的,这种便宜占过第一次就会想第二次,他肯定会上瘾。你要真想找到这人,其实还有个法子,就看你是不是愿意冒险了。”
董锵锵分析得头头是道,说的过程中他不经意地望了眼旁边的郑春花,只见她正一脸诧异地盯着他,脸上挂着难以捉摸的神情。
“怎么了?”他问道,“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恰恰相反,我觉得你说得有些道理。”郑春花顿了顿,“不过你这脑子转得可够快的,根本不像刚中过毒的。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也做过这种事?”
董锵锵听得哭笑不得,急忙否认:“你别瞎说,我可没做过这么恶心的事,我只是之前碰到过类似的事。”
当下他把胡优和贺鸯锦的遭遇隐去姓名后跟郑春花详细讲了一遍,听得郑春花瞠目结舌,愣了片刻后苦笑道:“没经历过这些的人会以为出国就是读书和考试,谁能想到在大学里还会碰到这么龌龊的人和事呢?”
她的话让董锵锵瞬间想起科隆狂欢节上那个双标的记者,忍不住暗想:岂止是德国大学里会有烂事儿,德国社会里的烂事儿更多,但这些经历不方便和郑春花细说,当下收声把目光投向窗外,盘算回家后该怎么和老太太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
途经市中心时,他专门挑了三块不同口味的精致蛋糕。车子载着他们和蛋糕很快回了家。
老太太在家中已等候多时,见郑春花把董锵锵全须全尾地送回来,很是高兴。那种高兴一看便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面子上的客套。
她的反应完全出乎了董锵锵和郑春花的预料,两人都觉得这次董锵锵肯定要卷铺盖滚蛋了,哪知却是这个结果。
不过意外归意外,董锵锵还是按郑春花的建议先向老太太郑重道了歉,接着给对方展示了马栗子和板栗,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愚蠢的行为,同时澄清整件事与他不能在自己屋子装网无关,最后他把一块蛋糕交到老太太手上,表达他对老太太及时把他送医的谢意。
董锵锵的话音刚落,郑春花又站出来“批评”了他几句。董锵锵心里清楚,郑春花此举是明贬暗褒,换个方式替自己说好话罢了。
老太太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