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担心道,“还是去医院让医生检查检查好,看看有没有骨折什么的。”
老人没理会他的问题,转头问已经戴上手套准备消毒工具的杜蓝:“你也是在特里尔大学读书吗?我认识这里的很多中国学生,但我从没听过你的名字。”
“我不在这边读书,我在慕尼黑。请您忍着点,酒精可能会(让您)很疼。”
箱子里的药品很全,杜蓝按老太太的要求在消毒后依次给她抹上不同的药膏,老太太似乎对她格外好奇,趁她收拾医疗箱时忍不住又问道:“你的动作很到位,看起来很有经验,你是学医的么?”
杜蓝瞄了眼旁边的董锵锵,笑着对老太太解释道:“我不是学医的,我读材料学的。之前我和他去瑞典时他不小心受了伤,我在那时学的(这些),慢慢就熟了。”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老太太听完夸道,“你的德语说得比他好。”
“谢谢。”杜蓝礼貌回道,“那您好好休息,我跟他说两句话。”
“去吧。今天谢谢你,以后希望你能经常过来。”老太太感激地握了握杜蓝的手,杜蓝立刻感受到对方掌心传来的一片暖意。
回到董锵锵的房间,杜蓝一眼相中窗外的大阳台。
“哇塞,你这阳台可真爽!”杜蓝信步走上阳台,手搭凉棚眺望远处的天际线,“这视野真开阔,晚上能看到银河吧?”
“那看不到,特里尔虽然不是工业城市,但城市的光污染还挺严重的,再说离卢森堡也近,多少有些影响,不过晚上的星星确实比在汉诺威的多。”董锵锵顿了顿,“我也没想到今天会这样,不然还能带你去山丘那边看看田野和大风车,可惜现在时间有点赶了,你一会儿就得去火车站了。”
“我觉得老人挺喜欢你的,这样我就放心了。”杜蓝目视前方,似乎根本没听到董锵锵的遗憾,“你就踏踏实实住下来,把语言练好比能不能在家上网更重要,毕竟你也不是来德国上网的。”
“我现在就是这么打算的,”董锵锵突然从后面环抱住杜蓝的腰,把她抱在怀中,轻声道,“有时我想,你要也在这边(读书)就好了,那样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他的眼睛也注视着远方,没留意杜蓝被他说的脸颊绯红。
“你希望我过来吗?”杜蓝幽幽道,“我可以转学,特里尔大学应该也有材料学。”
“啊?”董锵锵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你要转学?”
“哈哈,我就试探一句你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杜蓝挽着他的手臂嘲笑道,“你是不是特怕我过来?”
“没有没有,我怕什么?”董锵锵低头吻了吻她带着清新薄荷味的秀发,“我巴不得你过来呢。”
“虚情假意。言不由衷。”杜蓝撇了撇嘴,“你们男的都一样,就怕女朋友在身边时刻盯着你们。我说的对不对,骗子先生?”
“对对,你说的都对。”董锵锵把杜蓝抱得更紧了,“可有人偏偏就喜欢虚情假意言不由衷的骗子,你说奇怪不奇怪?”
“讨厌。越来越不正经。”杜蓝小声嘀咕了一句,“哎,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鬼迷心窍了呗。”
两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着久违的甜蜜时光。
直到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屋里狂响,董锵锵才说道:“开车去火车站得差不多半个小时。走之前你再去次卫生间吧?出门右拐走到头就是。”
“干嘛?怕我听你打电话?”杜蓝一脸坏笑,“放心,真有人抢,老娘直接放手,成全你们。”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董锵锵把手机拿到阳台,“你自己看,老白打来的,这能有啥鬼?”
“那说不定你俩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呢。”杜蓝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