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地把车开进火车站外的停车场,停好后和杜蓝并肩往站台走去。
站台的风有些大,杜蓝的风衣被吹得鼓鼓的,她紧了紧腰带,风衣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迅速瘪了下去。
“对那些已经读过的教材,别太自信,认为自己看过就是真会了。”杜蓝善意地提醒道。
“知道,得多刷题。”
“有时你眼睛看会了,甚至做题也能做对,但过一阵儿肯定就忘了,这是非常正常的。要理解概念,最好的方法并不是一直反复刷题,而是适当刷题再加上给其他人讲题。”
“讲题?”
“是的,除了看书总结要点和参加每堂练习课是必须的外,你最好能参加个学习小组,小组里的每个人都要在期末参加同一门课的考试。不过中国学生一般不会弄这种学习小组,都是各学各的,觉得参加小组是浪费时间,但德国学生比较认可(学习小组)这种形式,大家把看书时没看懂的地方拿出来互相讨论,一方面你给别人讲对你也是一个再学习的过程,因为你如果读得不仔细很容易就被人问住,这就迫使你读得更认真,另一方面这也锻炼你的社交能力,毕竟跟陌生人建立联系也是一种本事。”
“我听端木也讲过,之前我还专门问过郑春花,但据她说这边好像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小组,我还考虑过要不要自己建一个,但论坛里发了贴一直没人理我。”
“慕尼黑工大就有很多学习小组,基本都是外国学生。不过这事你着急确实也没用,等你进入高级阶段再多认识些同学可能就好了。”杜蓝安慰道。
远处传来火车疾驰的隆隆声,随着火车的临近,站在站台上也能感受到脚下强烈的震感。
望着火车来的方向,杜蓝面露伤感:“车来了。”
董锵锵知道再见面恐怕就要圣诞节了,赶忙上前一步紧紧抱住杜蓝,同时轻轻亲吻她的额头:“谢谢。”
对杜蓝牺牲个人利益专门过来看自己和不厌其烦地出谋划策,董锵锵既感动又感激,但他并没注意到杜蓝今天的异样,还以为只是寻常的一天。
杜蓝搂着他的腰,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