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一边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沉沉暮色:既然德国机场掉链子,那能不能从巴黎飞呢?想到这儿,他也顾不上秦有伯是在打工还是休息,径直给她拨了过去。

    秦有伯很快接了电话,但她的回答却让他的心凉的比盘子里的烤肉更快:法国多个机场一周前就开始断断续续地罢工,有的机场直到现在仍未复工,有的虽然号称复工,但工作效率根本无法和罢工前比,同时这次机场罢工不局限在德、法两国,欧洲多个机场的工作人员近期都因为薪资和假期问题举行了不同程度的罢工,应该是一次大规模的串联罢工。媒体一致认为:倘若谈判双方无法达成一致,罢工和飞机延误的情况恐怕会持续到夏季。最后她提醒董锵锵,如果他坚持回国,最好了解清楚再下单,免得花冤枉钱,也浪费时间。

    董锵锵飞快地吃完饭,重新回到计算机室,记下德国周边几个国家的机场客服电话,然后挨个打了一遍,一直打到图书馆关门,一个能飞国内的都没有。

    他在甬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停地翻着电话簿,想着谁能帮他。

    他的目光落到“孙涛”两个字上,他是领事馆的,肯定有办法,可自己跟对方本就没太深的交情,上次还因为打人的事闹的有些僵,这时就算他能低声下气去求人,对方也未必能帮他。

    一个个名字被充满期望地从海里捞出,又令人失望地被扔了回去。

    他绞尽脑汁地想着,不知不觉中走到心理系楼前。楼前矗立的巨大青铜人像沉默地望着眼前这个一脸愁容的年轻人,目光中似乎带着无限怜爱和惋惜。

    董锵锵最后还是给端木拨了过去。

    “喂,端木,我想尽快回国看家人,但现在德国和旁边几个国家的机场都不能飞了,你有什么办法么?比如用你们公司的关系,先飞美国,再从美国飞回国,可能么?”

    “可飞美国需要有美国签证啊,你有么?”端木老道地介绍道,“如果没有,就算你申请最容易拿到的旅游签证,也得按14个工作日算,这还都算是快的。”

    大爷的,董锵锵心里骂道。

    “你家人咋了?”端木关心道,“一定要现在回去么?你考完了?”

    “我爸病了,我3月考,复习的差不多了,所以想回去看一眼就回来,没想到碰到大罢工,点儿背。”

    “你爸还好吧?我听说最近这病闹的挺凶的,不仅国内有,我认识的人里有去东南亚那边玩也中招的,你现在回去可有风险啊。”

    “可我也不能不回啊。”

    “那什么,老董,别觉得我说话难听哈,要是必须回去,那没的说,咱们怎么都得找出个能回去的方法来。可如果不是必须回,还是再忍忍……”

    董锵锵抬起头,夜空里的点点繁星在朝他眨眼,一颗流星从他的头顶迅速划过,他的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我找老毛子帮忙呢?你觉得靠谱么?他应该能帮我回去吧?”

    “你找他?”端木惊道,“你疯了?”

    “他肯定有私人飞机。”董锵锵无奈地挤出一丝苦笑,他当然知道自己在说笑话,对谢尔盖拉来说,他算个屁。

    端木半晌无语,隔了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你爸现在什么情况你必须回去,但你要是想通过老毛子走,我劝你别冲动,你现在有些……唔,情绪化,还是再仔细考虑考虑。”

    董锵锵很郁闷,他知道端木说的是对的,连他自己都能觉出自己是病急乱投医,虽然他账户里的钱买几百张往返机票都绰绰有余,可碰到机场罢工,他根本走不了。也许有一天他能买得起私人飞机,那时也许就能想回家就回家了。

    好不容易熬到半夜12点,BJ时间早上7点,董锵锵给母亲又去了电话,说明自己现在确实回不去,请母亲务必每天跟他说董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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