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您一般怎么去?公共汽车还是骑车?”董锵锵问。

    “公交坐到上地,13号线坐到西直门倒二号线,然后复兴门换一号线,王府井下就可以。”

    “我记得01年出去时BJ才两条地铁,这么快就增加了这么多啊?”董锵锵发现自己不在时BJ发生了很多变化,他又想起昨天在高速旁看到的工地,忍不住感慨,“感觉日新月异的。”

    “电视里说,以后每年BJ都会增加一到两条地铁,再过十年,BJ可能就有十几条地铁了,那时出门就方便多了,不像现在动不动就堵车。”

    “那BJ地下不都成空的了么?不过大城市恐怕都这样,巴黎、伦敦、纽约也都是蜘蛛网一样的地铁线。”

    董锵锵心疼董母挤地铁,“妈,我没回来您坐地铁,我回来了咱们还是打车吧,毕竟现在(役)情还没过去,多少有些不安全,打车钱我出。”

    “你这傻孩子,”董母面露难色,“你的钱还不都是我跟你爸省吃俭用挤出来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还是省着点,以后你用钱的地方只多不少。”

    “是是,我的钱都是您的钱。”董锵锵哄着董母,“但您这次得听我的,我就待一周,都扔通勤上没那么多时间。”

    董母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她也不愿儿子这时挤地铁,怕他真有个好歹。回头她被董父埋怨事小,耽误了董锵锵的学业事大。

    “那你找个棒球帽,把头发收进去。”董母提醒道,她担心董父看不惯长发,回头再跟儿子吵起来,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为这点事犯不上,再说长发也没什么不好,儿子留长发挺帅的,至少她这个当妈的看着欢喜。

    见母亲不再坚持,董锵锵麻利儿地收拾好自己和白天办事所需的东西,在楼下花店买了束花,打车直奔协和。

    步出小区时,董锵锵才看清这是一个还算新的小区,小区外墙是半旧的漆,墙皮基本都健在,但小区里既看不到什么医护工作者,也不见告示栏和单元门口贴什么警示性的通知,似乎(役)情离这里很遥远,而跟董母、董锵锵戴帽子戴口罩全副武装的自我保护相比,出租车司机的态度很无所谓,倒像是董母和董锵锵小题大做一样。

    也许是早上起得太早,董母安静地闭目养神,没再跟董锵锵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