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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闲扯了十来分钟,老白问老毛子后来有没有再找他和端木的麻烦,问他买的房子什么样,有没有照片。董锵锵如实回答,还给他看了三套房子的照片。因为担心刺激到老白,他没说是和佟乐乐一起挑的房子。出乎董锵锵的反应,老白也和他一样对院子喜欢的不得了,当即跟他打听详细的楼号和价格,直说让佟乐乐帮他也有样学样在董锵锵旁边也来上三套,当董锵锵的邻居,这样以后大家都回国时他一个孤家寡人也好去蹭饭。五点半车子驶出机场,向着科布伦茨的方向前进。
可能是达成了预想目标,老白整个人看起来松弛了不少,说话也不像餐馆谈话时那样给人很重的紧绷感,一路说说笑笑。董锵锵一度有些恍惚,感觉仿佛又回到了汉诺威的岁月。
车子很快驶过德意志之角,老白找了家加油站,趁老白交钱的功夫,董锵锵端着咖啡对着远处巨大青铜雕像的背影愣愣出神。
“想什么呢?”不知何时,老白站在了他身后。
“出发时是冬令时,回来还是冬令时。”董锵锵用咖啡杯指着河两岸郁郁葱葱的绿色感慨道,“树却都绿了。”
“中午已经有那么点儿初夏的意思了,但早晚还是凉。”老白走向汽车,“走吧,快点儿开应该中午就能到。”
直到在特里尔董锵锵家门口,老白一句和佟乐乐的感情现状都没再提,途中只没头没尾的扔出一句“如果你喜欢某样东西,就让它自由。有一天它回来了,那它才是你的。如果没回来,那它永远都不是你的。”
见老白看的很开,董锵锵不知两人是否已彻底翻篇,也不好意思没完没了的打听,只能浅尝辄止旁敲侧击,要留他在客房住几天再走,两人正好仔细盘盘他下一步的计划。
对董锵锵的邀请,老白几乎是毫无犹豫的拒绝,推脱过几天法兰克福还有个图书展会要安排,必须马上走。分别时不忘提醒董锵锵如果他和端木买了大众的看涨期权,务必告诉他期权名称和所属发行机构。旅游团一时半会无法恢复到非典前的水平,他也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的选,只能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多方尝试。董锵锵不置可否,从车上一件件搬行李到门口,“雷达”绕着董锵锵前蹦后跳,肉眼可见的开心,猫则坐在门口警惕地注视着两人。
老白发动汽车,刚要离开又想起什么,摇下车窗:“你和孙涛现在还有联系么?”
“在国内联系过一次,家具的事有眉目了。”
“2月初国内办了一次中德行业论坛,有70多家德国大中型企业参加,德国工业联合会的老大说欢迎中国企业向德国机械制造、电子和化工方面的中小企业投资。你回头问问孙涛,如果有来德国考察投资环境的商务团也介绍几个给我呗,大家都不是外人,我这情况他也了解。”
从内心讲,董锵锵不愿问孙涛这种事儿,但拒绝老白似乎又太不近人情,本来拒绝借钱给对方就让他有内疚感(虽然大可不必),只能答应帮问问,然后在猫狗的陪伴下目送老白一骑绝尘消失在视野之中。
到了家自然要先去和房东打招呼,结果见到房东却被吓了一跳:原来房东正打着石膏在家养伤。细问才知房东再次在后院遭到野猪袭击,万幸有“雷达”临危不惧才又逃过一劫,却因摔倒而骨折。房东随后联系了猎人俱乐部,猎人过来了两次却都无功而返,第三次说什么也不来了,只劝房东多加小心,最好能自己考个猎人证。
由于受伤了不方便活动,菜地也就没法收拾,院中杂草很快就越过菜地的边界,雄赳赳气昂昂地占领了本属于蔬菜的地盘儿,家禽们也无所顾忌地在菜地里奔跑。考虑院子一直是董锵锵打理,而且很快便会回来,房东也就懒得再找小时工,任由院子乱糟糟的。董锵锵从厨房向院中张望,能看到池塘的冰早就化了,有几个地方不知为何塌了下去,他猜测也许是被野猪踩的,杂草烂叶在水面左右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