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专心学习,不要在无关事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董锵锵向老白转述了孙涛的回复,老白也能听出对方的客套和敷衍,但也只能表示理解。董锵锵又说之前自己做家具中介的事现在有了下文,因为前因后果老白都门儿清,所以董锵锵直接说自己需要一个能开发票的公司,问用乐白国内公司开行不行,如果行的话,他要交多少税点。老白让他直接联系佟乐乐即可,又说以后国内的事都由佟乐乐负责。董锵锵只字没提七国游,好像不知道老白后天出发似的。
临睡前,他想给下午没联系上的朋友们再打圈儿电话,尤其是冯冲,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和该说什么,也怕和对方吵架,但逃避总不是办法,毕竟陆苇是他介绍给冯冲的。冯冲不知是故意躲着他还是没看到手机响,迟迟不接电话。董锵锵拿着手机,眼皮和脑袋一个比一个沉,终于还是昏睡过去。
尽管捕蝉有德国公司和官网,董锵锵也有端木提前为他备好的名片及安德森出具的介绍信,但他还是不出意外的吃了闭门羹,连德国上市公司的正门都没进去。
端木似乎对这个结果并没感到意外,话里话外也听不出任何沮丧,只要求董锵锵尽可能的收集外围信息,然后在回特里尔前先去趟汉堡。董锵锵问什么事不能直接在电话里说,端木神神秘秘的表示有事和他面谈,董锵锵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只能依言而行。
外围需要的信息董锵锵很快收集齐全,动身前往汉堡的路上,接到陆杉电话:陆苇并没返回汉诺威,他打电话也没人接,但陆苇回短信说她这段时间不希望被打扰,结合上次陆苇玩失踪的经历,陆杉觉得姐姐可能更喜欢独处,既然能联系上,就应该没问题,董锵锵也可以放心,然后又提及以前经常骚扰他的李雷到目前为止都没再联系他,之前李雷弄的BJ同乡会好像也沉寂了三个月没有任何聚会的消息,但有人跟他传李雷家中遭了变故,他问董锵锵是否了解内情。
他刚从汉堡火车站出来正准备进地铁,许久未联系的王蜀楠致电他,第一句话就是粗口,第二句则是感叹德国医学专业真不是人学的。原来她硕士初级阶段第一学期的考试极其不顺,虽然只报了三科,却三科全挂,无一幸免。寒假里她一直在准备补考,因此没时间回汉诺威打工,但本地打工机会极少,每月400欧的小时工凤毛麟角,导致她一直在吃积蓄。没有收入就只能减少一切非必要开支,出门就是公交和走路,手机只接听不外拨,毕竟接听不要钱,白天尽量不在家待着,就在图书馆复习,暖和,省电,还能上网,查资料也方便,晚上回家就开一个节能灯,家里没电视没网,也不敢开暖气,天然气的字儿蹦的太快,虽然不开暖气屋里屋外会一样冷,但好处是冻的人哆里哆嗦的反而不困,看书效果反而比白天还好,实在饿了就靠喝咖啡撑着,因为压力大,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因为冷夜里经常会被冻醒,有时也会因为压力太大睡到一半儿人就醒了,每天平均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可一想到第一学期就补考,实在不敢大意,毕竟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学习的机会。如今补考完2门,还剩1门,压力少了很多,这才敢给董锵锵打电话。以前她还觉得养老院的工作累,现在才发现,当学生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希望今天吃得苦中苦,他日不求成为人上人,只求能对得起自己的付出。她羡慕董锵锵能很快开始硕士高级阶段的学习,自己会加倍努力,以董锵锵为榜样。
王蜀楠说话时中气不足,董锵锵知道对方没少吃苦,也不是祥林嫂,估计是有什么困难不好意思说,便开门见山的问她是不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大家都那么熟了,但说无妨。
听到董锵锵的表态,王蜀楠这才鼓足勇气:因为没时间打工,积蓄锐减,眼瞅着5月就要延签,移民局除了看学生的大学生注册证明,还要看其账户上的存款,她存款严重不足,如果去延签,弄不好只能延两个月,如果每次都是俩月俩月去延,签证费都是笔不小的支出,所以想跟董锵锵借钱,看能不能一次多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