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的酒精耐受度更高?他走着走着,忽的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慢慢挪开脚,用脚尖把硌他的东西从松软的土里刨了出来。
是一枚外壳完好的马栗子。去年秋冬掉在地上的马栗子有很多,有的落地壳开,过了冬天就烂了,有的壳没开,过了整个冬天也还保存完好。
董锵锵附身把马栗子捡起举到眼前,外壳上的细毛随风摇曳,他忍不住想起那次遭遇,忽的灵光一现,开始捡拾附近土里完整的马栗子。
“雷达”起初不明所以,后来看出董锵锵需要马栗子,也帮着刨,一人一狗捡了一大筐保存完好的马栗子回到厨房。
见董锵锵也没找回野猪,房东本想再安慰他几句,却见他不仅没愁眉苦脸反而还喜上眉梢,不知这孩子什么情况,当下打定主意,等过了复活节还是继续找猎人来帮忙,如果特里尔的猎人不够,就花钱从旁边的市县请。
董锵锵问房东他能不能再多试几次,房东说当然可以。见外面天已彻底黑了,董锵锵觉得就算今晚做好新的诱饵放出去意义也不大,他也不能彻夜守在诱饵旁,不如第二天早起点再弄。
夜里他做了个奇怪的梦:他独自一人站在空荡荡的池塘坑里仰望坑外,池塘边上,房东在对着他笑,杜蓝、老白、佟乐乐、陆苇等他认识的人也都在对着他笑,除了人笑他,
“雷达”也在笑,家禽们也在笑,甚至连没打过照面的野猪也发出了笑声。
就在他感到极度困惑的一刹那,梦醒了,他听到自己的手机在狂响。手机显示他有个郑春花的未接电话,但来电的却是老白。
“啥事?”董锵锵揉着眼睛瞄了眼墙上的表,
“你已经回特里尔了么?这么快?”
“来巴黎,现在,快。”老白说完挂了电话。董锵锵拉开窗帘,窗外一片漆黑,仍然是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