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喝嗨了,今天凌晨四点才回来,上午所有的外事活动全都取消,下午估计也就是坐坐船,吹吹风,在城里晃晃,登岛和购物再说。”

    “你也喝大了?”

    “那肯定得喝啊。”

    “胳膊怎么样了?”

    “虽然还不灵便,但开车应该没问题,左手开慢点应该问题不大。”

    “那好,如果今天不登岛也不购物,中午有班慢车从威尼斯去德国,明天就开学了,早点儿回去还能收拾收拾。”董锵锵想的是如果能早点走,说不定有时间路过慕尼黑时见见杜蓝,俩人也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他以为老白会拒绝,没想到老白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下两站去哪儿?”董锵锵问。

    “比萨城和佛罗伦萨。”

    “还行,(路)都还好开,那我收拾下就走,中午出发,晚上就能到特里尔了。你再睡会儿吧,抱歉吵醒你了。”

    老白没反对就挂了电话,等董锵锵拎着箱子下楼时,老白已帮他办好了退房手续。

    “你赶紧回去歇着吧,火车站也不远,走路十分钟也到了,我溜达着过去正好看看威尼斯的风景。”

    老白不由分说地抢过他的箱子,手往前一摆,做了个“请”的手势,董锵锵知对方执拗,也就不再跟他客套,迈步走出旅馆。

    本来没几步路的事,董锵锵觉得两人聊着天就过去了,老白却坚持打一艘贡多拉走水路绕一大圈去火车站,董锵锵不明白舍近求远的意义,老白不由分说,把他硬推上小船。

    白天的威尼斯比夜里安静很多,给人的感觉也和夜晚看时大不同,河道两边是古旧建筑斑驳的外墙,贡多拉平稳的行驶在水面上,不时地钻过桥洞又穿过建筑物的下方,微风拂面的感觉很舒服,董锵锵再次感受到久违的放松。

    “这次麻烦你了。”老白望着旁边的建筑群突然开了口。

    “咱俩客气啥。”

    “这钱你收着。”老白碰了碰董锵锵的手。

    董锵锵闻声低头,只见包上不知何时多了两张绿色的百元钞票。

    “别嫌少,多了我现在也没有,如果能熬过去这阵儿再给你补,熬不过去就当你赞助我了。”

    “怎么不是粉色的?”董锵锵伸手拿起钞票,打趣道,“这俩钱儿就想把我给打发了?不够。”他边说边把钱塞进老白的上衣兜。

    “让你赶紧拿着,怎么还塞我兜里了?”老白假装生气,“别让来让去的,船夫看见还以为你是面首呢。”说着就要把钞票再掏出来。

    “这钱太少,等你熬过去补我大钱吧。”董锵锵按住老白的手不让他往外掏钱。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老白顺坡下驴。

    两人说话时迎面驶过另一艘贡多拉,会船时船夫们互相轻磕了下手中的桨以示敬意,两人的小艇灵巧地绕过了对方,在水面上画出层层波纹,当波纹消失时,对方的贡多拉已消失在建筑群错综复杂的河道中。

    “有时我感觉世界和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在向前发展,只有我的双脚停滞不前。”老白望着远处的水面自嘲地笑道,“无论我多努力,结果可能都不会改变。”

    “我去年申请大学迟迟得不到回信,当时的想法和你现在一模一样。”董锵锵安慰道,“情况虽然很糟,你也不能悲观,毕竟现在才四月初,还远不是放弃的时候。”

    “一季度一个旅游团都没有,昨天一个原本我非常有把握的商务团也说没就没了,只怕以后会越来越差。”老白叹息着摇了摇头。

    “虽然没收入,但你也没什么大开支,你的现金流撑大半年应该没问题吧?”

    “如果没对赌,一切都不成问题,但有了对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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