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香火情份没有了。回到了海面之上,感受着虚空之中若有若无却又无处不在的信仰之力,他的心情才平静了下来。他自海域之中上了岸,走在冰封的大地上,进入了北海国的厉海城,又从厉海城出来,一路朝中元国而走,路上看到了中元国与北海国仍然在征战着。

    在陈景离开时并不远的战场上,双方正在进行着殊死的拼杀。

    无论是中元国卧虎城的吴士奇还是这个北海国的将军,他们都不会法术,但是他们不知从何学来了这种排兵布阵之法,即似法又不似法,全靠平日里的演练与临场时双方将军的调度,让他们合地势之险要结人气之勇武,形成一股天威般的势头。陈景当然能够透过那生出的云气看到撕杀中的兵士,他们个个勇武,个个都是年轻的小伙子。没有一个人与对方是有深仇,却在这是以性命相搏。

    “他们因何而战?保家?卫国?又或是为君主而战?”陈景说不清楚,他的心中又突然划过一句话:“一个国家的兴盛,必定要付出许多的无辜百姓的性命,一个国家的消亡同样如此。”

    他举目四顾,天地一片苍茫,远山近水,花草树木,虫鸟鱼兽人,在他的眼都像是一样的,不分高低,又或者都变成一个个符号在天地间或是静止,或是跳动。只是无论是静止还是跳动,都改变不了他们是一个符号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重,冰冷而遥远。

    风中突然飘来一道笑声,这笑声充满了轻松快乐的感觉。

    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一座离战场很近的山上,正有两人斜躺在一块被风雨冲刷的平整而干净的石块上有说有笑,他们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山脚下正有两**队在撕杀,也像是没有听到喊杀声震天响。在他们旁边有些不怕严寒的花开着,被他们随手扯下一朵,摘成一瓣瓣,香在他们指尖萦绕。他们是快乐的,是无拘束的,是甜蜜的。陈景能感受得到。

    陈景认得他们正是之前的千里草妖董程,和自称名叫七夕的七星瓢虫精,两个原本应该是生死大敌的,现在却躺在一起的晒太阳了。

    他们之间产生的温暖像一团春风一样,让陈景眼中的一切又融解,变得生动起来。

    他脚下云气散去,落在大地上,感觉着地面上的冰寒与潮湿,一步步的远去。

    天地间名处有神祇显露神异,集纳众生信仰。

    开坛**,座下妖灵精魅云集。

    在昆仑之中时因为要破昆仑大阵,所以陈景向天地召告,自封司雨之神,又封了那些前来救他的人为座下神将。其中大红虾得了南天神石,掌了南天河。贝壳得了青源神碑,掌了青源河。山猴松清得怀阴神碑,掌怀阴河。

    第一一零:浊浊乾坤,自有识神者

    “周天之内,最高者,莫过于司雨之神,周天之内,最可信者莫过于司雨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