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班波!班波!班波!”

    “咯咯咯咯咯……”黑脸胖村妇,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冥婚!冥婚!冥婚!”村民们怪笑着附和。

    “阴婚安你魂哟,莫出来吃人哟喂……阴魂不瞑目呐,黑猫儿叫夜子呀……”

    “咯咯咯咯咯……”

    “嘿嘿嘿嘿……”

    这时,棺材振动起来,“唧唧、唧唧……”,怪异的声音从翕开的黑缝里钻出来,那怪声像是尖长指甲抓木头的刮擦声。

    “黑猫儿叫夜子!”老太突然举起拐杖狠命地猛打棺材盖,续以沙哑的嗓子尖声尖气地唱:“怨气凶得狠呐,黑猫儿咬死你啊!半夜莫起来吃人呀……”

    “班波!鲁……”村民们磕起头来。

    我趁机开溜……

    这里的风俗太怪异,我捏了把汗。

    我赶紧弄匹马离开这里。

    周围的村民们,以怪异的目光瞪着我,让我无所适从。

    “生毛子,咯咯。”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生毛子,咯咯咯……”

    白日里无法盗马,还是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再说。

    我快步向那座无人的废院而去。

    连日来的奔波使我筋疲力尽,先回无人小院休息一下,到了晚上再行动。

    一路走着,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四周有千百双冷漠和诡异的眼睛盯着我,令我抓狂。

    我加快步伐,忐忑不安,边走边回头,只见身后村民们交头接耳对我指指点点,牛家庄几个汉子恶狠狠地瞅了我一眼。

    临近村口,一位老者须发皆白,坐在树桩上看书,身旁放着一口碗。看来这老头是个文化人,不像那些野蛮无礼的村民。

    我像是遇到了黑夜之中的孤灯,赶紧上前给老者施礼,“老先生,请问出村的路……”

    话音未落,那老头扔掉书,突然兴奋抓狂地大喊大叫,“生毛子!嘿嘿!生毛子!!”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了我一跳,不由地连连后退。

    老头手舞足蹈一路狂奔,“嘿嘿嘿!生毛子!”

    村民们奔走相告,“刮嗒嘎生毛子!!”

    看来这里老老少少都非常不友善。我拾起那老头丢掉的书,是一本时尚杂志,这显然与闭塞的穷乡僻野格格不入。看来有人来过这里,或者说麻王沟肯定有路通向乡镇或县城,这本书也有可能是村民赶集带回来的。

    杂志已经被剪得面目全非,画面上的人都被剪碎放进碗中。那碗里有几根黑得油亮的蜈蚣。树桩上还有一幅剪纸贴图,纸上是那老头画的一只蜈蚣,正在产卵,蜈蚣尾末是一颗颗剪下来的人头。

    惊魂未定之时,只见四周村民们围过来,目光冷漠而怪异。

    几个汉子操起带血的镰刀藏在背后,怪笑着走过来,旁边又是那两个八九岁的女孩,从地上捡起石头,猛地砸向我,我侧闪躲过。

    那两个女孩乐此不疲地又蹲下捡石头。

    “你们要干什么?我只是一个迷路的外乡猎人,误闯贵地,如果有得罪大家的地方请多多包涵。请大家不要苦苦相逼……”

    我话还没说完,村民们面面相觑,转而一阵狂笑。

    怪笑之后,他们眼神变得犀利,摇头晃脑地念叨着,“活崽子冥婚跟阴魂唷喂嘿……”“

    黑猫子啃死人哟,起来不得哟…”

    “班波…鲁”。

    人群慢慢靠过来,几个汉子从背后摸出镰刀。

    “嘿!!班波诺呷嘚嘚麽唷!!!”驼背老头吼了两声,村民们惊恐万分,纷纷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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