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喧哗。

    “来人啊,不好了!小丫跳河了!!”

    “来人呀!!”

    村外炸了营。

    不多时,几个汉子抬着一具女尸进房,“班波,村长,卓玛的妹妹小丫昨晚听见要把她和她姐姐一起嫁阴婚,就跳河了……”

    原来。这帮可恶的村民还不止嫁卓玛一个,就连她的妹妹也要嫁阴婚,简直岂有此理。如此热衷于这件事,莫非是把这件事当成了事业?

    驼背老头猛吸着旱烟,道:“唉……才十五岁的小丫就这么没了?可惜了,嘿嘿。”

    女尸看上去十四五岁,浑身浇湿,头发凌乱面孔惨白,两眼珠子泡胀凸出眼皮,积水的腹部隆起。

    “咦?卓玛呢?”驼背老头问道。

    “不知道哇,中午就没有见人。”

    “快去找!”

    “你敢!”我一把将老头提起来,喝道:“要是你敢动卓玛一下,我就毁了你们村!”

    “圣使息怒啊!”老巫婆抱住我的腿,“不嫁便是,不嫁便是……”

    我放下老头,问道:“彝族马帮呢?”

    众人面面相觑,诧异道:“圣使,彝族马帮打前年起就没有再来了,您不知道?”

    “那你们去哪儿易货?”

    “大鹏金翅山圣王窟啊,您不知道?”

    “大鹏金翅山圣王窟?”我心里暗暗记住了这名字,“本使要回去休息了,你们不可踏进小院一步,知道吗?”

    “是……”

    时近黄昏,山间天色黑得早。

    东村头,数百村民满载而归,出村时空扁的麻袋,现在已装得满满的,麻疹脸瘸腿吃力地拖着一口长麻袋,不时咯咯咯怪笑。

    我循东山方向望去,崇山峻岭,“莫非东边有县城或者小镇?”

    麻疹脸瘸腿将麻袋拖进他家院里,贼眉鼠眼地左右瞅瞅,见没人跟去,就关了木门。我感到奇怪,“这些刁民到底在干什么?他们离村时,麻袋都是空的,那么,他们用什么去跟别人易货呢?他们根本就没有带上任何东西,而现在却都满载而归。”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干了打家劫舍的勾当!”我绕到瘸腿家的后墙,翻了进去。

    院里就一间木屋,老式的院落,纸糊的木窗。瘸腿已经麻袋拖进房中关上了门。

    我靠到屋后,隔窗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