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汗珠冷凝。

    到走廊尽头那间病房前,院长掏出一大串钥匙,逐一打开铁门上的三把锁。

    “一道门三把锁?”我不解地问。

    “唉……六个月前,有人趁夜放出了这些精神病,一夜之间这座病院尸横遍地。驻军来不及反应,伤亡大半。从那以后,所有的病房都装上了三把锁……”院长浑身阴颤,冷沉地说。

    怪不得到处都是枪弹孔和厮杀的痕迹,我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这里没电?为什么用灯笼?”

    院长缓缓侧过头,两只眼珠里凝着灯笼幽红的阴光,说道:“这些精神病最怕红灯笼,在病房门前摆上灯笼他们就不敢出来。”

    推动铁门,灯笼的幽光涌进病房,一片血红。

    病房内空无一人。一架铁床,几锁镣铐,潮气侵湿脱皮发灰的墙上有几处血掌印,手腕粗的铁杆将窗户封住,阴红的雨天寒风袭来,掀起雪白的床单飘然落地。

    病房里腥臭尿骚汗味刺鼻,程逸芸捏住鼻子:“这就是‘8624号’吗?他人呢?”

    “死了。”

    “死了?”

    “唉……我无法跟你们解释,跟我来吧……”院长俯身拾起床单铺在病床上,转头向着窗外,窗外惨白的电光一闪,紧接着炸雷闷响。

    “这里的天气好怪异,三月份也有雷雨天。”我心里一怔,冷汗挤出浑身的毛孔。

    阴暗的楼里,幽红的灯笼,福尔马林味,药酵味,掩盖不住凝在潮气中的脓腥。

    “啊……”顶楼几间病房里,精神病人突然撕心裂肺地阴啸。

    “这个‘8624’既然已经死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疑惑地看着霍心兰。

    “嘘嘘嘘!”

    突然,那院长瞪大眼睛,用沙哑低沉地嗓音对我急匆匆地说道,“嘘!嘘!嘘!”

    他连嘘三声,似乎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倒吸两口凉气,“怎么了?”

    院长神经质地摆着头,眼神惊恐不安,两手剧烈地颤抖:“千万不要说‘已经死了’!千万不要说‘已经死了’!千万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