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跳,扯得左脸抽搐:“他们…...不能发…...怪声,最里面那间是个哑巴……但但但是,最后两个疯子,才、才是最、最可怕的……”

    我深吸口气,定了定神,“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壁顶有些渗水,“嘀、嘀……”,冰冷的水点打在后颈上,阴风抚过,就好像有人对着脖子吹寒气。

    院长蜷缩在墙角发抖,惶恐不安的两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眸光。

    我缓缓拉开倒数第二间铁牢门上的窗门。里面是一个穿红棉袄、扎着麻花辫的人,背对牢门坐着,看上去像是个小姑娘。

    她机械地重复着几个怪异的动作:耸起肩膀、耷着两臂、突然伸出两爪向前抓掐、“咯咯咯”笑几声、缩回两爪、“咕咕”几声,然后又耸肩耷臂抓掐,怪笑几声后又缩回两爪。

    “这个红衣女孩是什么人?”我问道。

    这时候,霍心兰却开口了,“很快你就知道了。”

    只见,那红衣女孩缓缓转过头,面皮乌黑僵硬,嘴咧着歪在一边,嘴唇下巴僵搐,不时“咯咯咯”地怪笑。她两眼翻白外凸,眼袋淤黑疱肿。她的嘴合不拢,歪咧着露出森红的牙根。

    霍心蓝的这番话有些莫名其妙,她带我来这里,自然不是为了看这些神经病,既然她说这里有麻王沟的线索,“难道......”

    我怀疑眼前这个红衣女孩跟霍心兰此行的目的有关,她耷着头勾着腰、两肩搐摆、缓缓站起来。奇怪的是,她的肚子高高隆起,撑开棉衣露在外,肚膜灰白,像是涂了一层油腊。

    “是她!”我瞪大了眼睛,“她是麻王沟的那个......大红?!”

    我一眼便认出了她。

    我在麻王沟里遇到过一对孪生姐妹,大红和小红。在“阴婚”坟地仪式那晚,村民们要活埋我时,大红还拿出剪刀要剪掉我的舌头。

    “你不是说英国人屠村了吗,所有村民不都已死了吗?”我转身看向霍心兰,问道:“大红怎么会在这里?”

    “千万不要说‘你已经……’”院长带着哭腔抓狂地喊道。

    我喉咙一顿,把话咽了回去。

    霍心兰冷冷一笑,“她是英国人手底下的漏网之鱼,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于是我们将她转移到了这里。”

    我看着霍心兰,不明白她此举的目的是什么,只见她凝视着大红,一口一字地说:“你已经死了”。

    “你想干嘛!”院长口口声声的告诫,她竟然置若罔闻。

    话音未落,大红“咯咯咯”几声,全身骨骼裂响,“喀嚓…咔咔…”,她两爪乱舞,“咯咯咯……”

    我大为惊骇。

    大红歪咧的嘴、鼻孔、耳朵,开始冒血,死白的两眼逐渐充血,眼袋隆肿,眼眶涌出黑血。

    “咯咯咯……”

    我只感强烈耳鸣,胸腔涌动胃里翻腾,鼻腔辛辣血腥。院长见势不妙,冲过去推开我,关死窗门。

    “你怎么样?”

    院长失魂落魄地说:“她知道她已经死了……她不再是人了……她不再是人了……”

    我凝视着最后一道铁牢,不禁浑身寒颤。

    院长两眼皮跳得厉害,眼圈发黑:“最后一个疯魔……他是个邪恶的怪胎,父亲强奸女儿生下来的阴邪怪胎,三十年来,很多人都因他的怨气而死。”

    “怨气?呵呵,他是人是鬼?”我瞟了院长一眼。这座精神病院有隐情,院长像是在隐瞒什么,我发觉院长举止异常,这一切和麻王沟究竟有什么关联呢?

    院长抓狂地摆着头,两手抠烂头皮扯掉头发:“他不人不鬼,他是疯魔!最可怕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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