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生前被人歧视,被亲属抛弃,死后连地府都不敢收留。”

    我环顾了四周,这地方确实属于大凶之位,按道理说这个地方应该是邪祟丛生,凶煞出没的地方才对,但是我细看之下,却出奇的“干净”,别说是煞,便是一般的凶灵也没有见到。

    “这地方不对劲。”我对程逸芸说道,“院长说这里埋了很多人,可是这里却没有邪祟出没。”

    “若非邪祟害人,那这里反常的现象该如何解释。”程逸芸问道。

    “去实验室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扶起院长,劝解道:“人死不能复生,院长,我看我们还四去实验室看看吧?”

    院长哭丧着脸,说道:“那些人都死了,他们已不再是本来的他们……”

    实验室非常简陋,三间红砖平房,门窗脱漆,推门进去,令人窒息的福尔马林味扑鼻而来。室内四面都是铁柜,上面摆着各型玻璃容器,浸泡着器官和肢体,柜顶的几瓶罐中泡悬的大脑连着眼珠,脑皮层鲜红,可能是近期才放入的,较为新鲜。

    “这个实验室在研究什么实验?”我问霍心兰道。

    “你还记得小镇里暴走的尸体吗?”霍心兰说道,“这个实验室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地方。”

    她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原来冶和平是在这里研究那些暴走的尸体。我们当时从冶和平手上抢走了骆建芬的尸体,并带走研究人员,现在看来,冶和平并没有就此罢手。

    “只是无奈,我们缺少第一手的资料,很多研究都在初始阶段。”霍心兰说道,“除了那个大红,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其他的患者跟古藏教的药物有关联。”

    “这些人体内未知生化病毒对神经的感染而产生的控制神经的作用,体内神经元细胞在病毒的刺激下可持续进行细胞应激裂变及吞噬作用,进而产生了生物电。”

    “可是,死后的人怎么还有意识与思想,就像大红。”我疑惑道,“莫非他们没有死?”

    “这可能是病毒的改良。”院长说道。

    “他们的确没死,或者说,是活死人。”

    “这绝不可能!”我身陷险境时,曾开枪打中多个村民,甚至有人被直接穿心,但他们根本死不了。

    “难道他们已经死了?”

    在哲学范畴中,精神是唯一超出物质世界之外的客观存在,而医学界对人精神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而且发展缓慢。心灵学以及精神学源于西方宗教,当今精神学范畴的临床试验,仍然使用出自宗教的催眠术。

    “活死人?”在我的印象里,活死人是特指“傀儡”这样的邪祟,大红绝不可能是所谓的活死人,她应该并没有死,所有吃了药的村民体格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失去痛觉,力气变得尤其巨大,精神分裂。

    “他们没有死,从英国人专门爆头这一点就可以证明,要杀死他们必须导致他们脑死亡,如果不这么做,他们并不会死亡,因此,我有种大胆的假设,这种药物可以导致冲突性精神分裂。”院长解释道。

    “什么意思?”我大为不解。

    所谓的冲突性精神分裂,意为两种精神共存同一人体,交替控制人脑,使人表现出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甚至出现同一人身上发生精神交替后,声音眼神以及生理能力的突变。

    “两种精神同存一体?”

    “简单的说,就是他原本个体的精神已经消亡了,被药物完全控制,而他身体中的那个意识是药物作用下产生的,这个意识并非人的本源,因而没有痛苦、没有羞耻,只有疯狂、暴虐。”

    “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这个药物就好比是蛊毒,可以操控人的心智和大脑,也可以改变人的体格和生理。”我慢慢理顺了院长的思路。

    “你在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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