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瘦得皮包骨头,骨节突起,就像一副蒙了层薄皮的骨架,全身皮肤蜡黄,面颊肌肉严重萎缩凹陷,颧骨突出,眼皮缩水,双眼暴突。他目光呆滞地望着那颗槐树,嘴皮无力地一张一翕。

    隔壁床的患者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他是沈辽化肥厂的退休工人,老人望着秦烨,不住地摇头叹气,道:“唉,这么年轻,可惜了可惜了……”

    许倩独自一人坐在“114床”旁边的木椅上,沉默良久,难以开口问话。

    秦烨是知道金曦下落极为重要的任务,许倩这次来医院探望,通过他了解沈辽路33号的一些情况。

    一阵风吹得老槐哗哗作响,枝叶摇摆不定。细心的许倩起身走到窗前关上窗户,那几簇枝梢抵着窗户玻璃,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闻之犹如粗糙的指甲抓着玻璃。

    “秦烨,你振作一点,医生说你的病情很稳定,不用担心。”许倩尝试与秦烨进行沟通,“你知道当年在沈辽路33号发生了什么对吗?”

    无论许倩怎么说,但秦烨依旧是木纳地对着窗户呻吟。

    这时,隔壁床的老头语重心长地说:“邪得很呐。”

    沉闷压抑的病房中,老头这么一惊一乍的忽然开口说话,着实吓了许倩一跳。

    老头浑浊的两眼布满血丝,饱经沧桑皱纹满布的脸上眼袋凸起,浑身哆嗦。他摇摇头,说道:“我们化工厂就在辽沈路,离33号小区不远,事情都过去好多年了,唉,咋还是这样啊……”

    “沈辽路33号事件发生在三年前,那会儿有一个女生曾经住在那里,也是因为她报的案,这件事才会被广为流传。”许倩说道。

    “哎,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一个女的。”

    许倩将椅子一挪,坐在老头床边,轻声细语地问:“大爷,您知道那女生的情况?可以说说吗?”

    老头抠了抠腚部,他长期卧床,腚部难免潮热长疮,摆了摆手说道:“不说也罢,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大爷,是这样的,这个女生对我很重要,所以请你务必要帮帮我。”说着,许倩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他的床头柜,“放心,不会让您白费口舌的。”

    老头的目光缓缓移向窗外,似乎在遥想十年前之事,慢慢说道:“我记得沈辽路33号好像是90年建成的,那是一幢老小区了,但是刚建成那会儿能分到那房子的都是干部,因此,也被称为干部大楼。”

    “时间过去了很多年,这楼一直没什么问题,后来,听说里面死了一个老太太,之后那房子就被租给了一个外地来读书的小姑娘,当然,房东也没说那是凶宅。”老头回忆道,“好像是从那时候起,楼里就开始不对劲了,传得很邪乎。”

    据老头讲,那栋楼里每到午夜,就有哭笑打闹的声音,好像是从顶楼传来,但又像就在自己家的门外,忽远忽近飘忽不定。

    “那个小姑娘胆子很大,愣是在这种情况下住了好长时间,闹得最邪的是,住户明明睡在床上,可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睡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难道她一直没用报警吗?”许倩问道。

    “没用,她前前后后住了三个月时间,起初时住户们还都没有去多想,都以为自己是睡着了滚下床才睡在了地上。但到了后来事情越来越邪门,说是四楼的一个寡妇早上醒来竟然到了自己公公的床上,而她的婆婆莫民奇妙地躺在了厕所。”

    辽沈路33号的事情不径而传,人们都纷纷认为那栋楼里闹厉鬼,直到那个女生选择报警,闹鬼的传闻便在沈阳传开了,住户们就都陆陆续续的搬走了。

    “姑娘,你找的那个姑娘,不会就是当年那个租户吧?”老头突然发问道。

    许倩当然不会点头,笑道:“那倒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