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村时没有看清小村的全貌。这个村落有些老旧,稀稀落落的几十户人家在山坡上更显得凋败。不远处一户人家,门前老者蹲着闷声抽旱烟。

    老者苍枯憔悴,面色蜡黄,头也不抬地抽着烟。

    “你说这儿不会是一个鬼村吧。”一旁的霍心兰经过一夜折磨,已经有些神经敏感了。

    “那你是没有在麻王沟待过,这里的情况比麻王沟好多了,麻王沟里的人各个变态、残忍,说出来你可能连睡觉都会做噩梦!”

    霍心兰瞪了我一眼,恨不得将我撕开,“你少唬我。”

    不多时,那老者坐起身来,走了进去,这时,旁边几户人家木门咯吱一声推开,出来了五六个壮汉。

    那几个汉子长相丑陋,身形怪异,那身衣服像是几十年没有洗过,脸上污垢,不是驼背就是蹩脚,两眼盯着我们,扫了几眼之后,就死死的盯着程逸芸、霍心兰,两眼放光,好像就从来没有见过女人。

    “这几个人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猥琐!”果胖子凑进来说道。

    我刻意挡住那几个人猥亵的目光,可那几个汉子眼神怪异,窃窃私语。

    “这个地方和麻王沟差不多,年轻的女的都逃走了,剩下的都是些男人,这地方几年也不会来一个女人,这些男的自然看的眼都直了。”

    村里泥泞积水,天空仍然阴沉,远方连绵的高原丘陵,雪峰雾绕云环。

    “难道这里会是另一个麻王沟?”这里的情况虽然与麻王沟极其相似,但是我还是隐隐有些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难道是地形上不对?麻王沟在密林之中,人迹罕至便于隐匿,而这个村就在湖边,四周都是山地,地形狭窄局促,但尚未与外界完全隔离。”我心里嘀咕起来,“可是,这里的人又都很古怪,村里都是老弱病残,这几个汉子也都身患残疾,还有那个已经死了的孙子,到底哪有问题?”

    那几个汉子不时偷窥程逸芸和霍心兰。其中一个汉子掏着鼻屎,斜眼盯着程逸芸打转,笑得及其猥亵。

    程逸芸自然瞧都不瞧他们一眼,在我看来,若是没有我拦着,这几个人此时或许已经是几个死人。

    或者,在她眼里已经就是死人。

    但是,霍心兰则真的有些害怕,可她越是害怕,这些人似乎就越满足。

    果胖子虽然跟霍心兰不对付,但好歹也是热血男儿,这护花之心自然不会少,看到这些山民汉子如此粗俗,也气不打一处来。便贴了上去,那几个汉子见到魁梧的果胖子,心里自然忌惮,不过,这穷山恶水之地的人也不是吓大的,竟然各自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出来。

    几个汉子瞪着果胖子。

    果胖子不屑一顾道:“你们几个,是不是不想活了!敢跟胖爷玩刀,谁给你们的胆儿啊?哪来的自信?活腻歪了是不是?”

    他这么一扯开嗓门,那几个汉子倒是识趣起来,或许是见我们人多,不敢冒险,愤愤地瞪了他几眼,恋恋不舍地往程逸芸和霍心兰身上瞥了几眼,黯然离去。

    我们一路走,离开村子。

    一路上,湖泊碧蓝洁净,就像镶嵌在神秘高原上的一颗瑰丽的宝石,远山雪峰连绵起伏,宛如一环洁白的哈达,成群结队的藏羚羊、黄羊、牦牛、野驴,尽情地享受着肥美的水草。

    雄鹰盘旋在云天之间,宛如高原天空的守护精灵。

    又走了一段,前方浮出稀稀落落的民宅,像是到了镇子。

    可当我们临近镇子时,都大吃一惊,眼前的一切都似曾相识:零落老旧的村舍无章地点散在荒山脚下,整村的残疾和老人……

    “我们又回来了?!”我一阵晕眩,“怎么会这样?”

    “我们一路往北走,怎么可能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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