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啥事?又过了几天,听街坊邻居说有小孩子晚上看见秦烨背着个浑身滴血的女人。天呐,后来有人报警,这才发现,秦烨杀死了他媳妇儿,他自己也上吊了……为什么啊!!”

    “什么?秦烨死了?”许倩眉头一皱,“不对,秦烨怎么可能已经死了,那躺在医院的人是谁?”

    李大爷哽咽地说:“冤孽啊,这都是我的错啊……”

    黑云蔽月,风刮得紧,远在百丈之外仍能听到鬼楼风哭之声,有如夜半鬼泣。

    “十多年前,我无亲无靠的来到沈阳,费尽周折才找了一份工作,在火葬场里烧尸。我曾经干过打更这一行,对阴阳之事比较在行。火葬这行比殡仪还要阴晦,一般人干不长,多得不过三五年,挣够了钱就开个小店,也能凑活着过。”

    许倩和梦姐听着。

    “烧尸一般在白天,等遗体告别仪式过后,参加葬礼的人就基本上散了,只留死者的家属去火葬现场看看,然后就被请到‘候灵堂’等候,火化完毕后由火葬场方通知家属去拾骨灰。”李大爷讲,“有一天,殡仪馆推来了一个女尸,尸体已经过寿妆师的处理,打蜡抹粉喷香等,穿着一件白色的旗袍,着红底高跟鞋。尸体有股森肉味,粉香也盖不住那股子味。”

    “你们估计不知道啥是森肉味?这就像屠宰场大型冷冻冰柜里的冻尸味;去市面上割两斤生猪肉,然后放在冰箱里三五天,取出来闻,就是那味。”

    “我仔细瞅了瞅女尸,看样子不过三十岁,她面容古怪:脸上厚厚的一层白的粉,腊底,脸颊两边抹了腮红,嘴上点了点膏红,两眼微闭,眼皮翕着一条狭缝露出眼白。我干这阴阳行道几十年了,尸体对于我来说没啥可怕的,想当年我在村儿里还帮人背过尸,但不知咋地,我总感到眼前的这女尸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跟秦烨的事情有啥关系?”许倩忍不住打断道。

    “别急,听我说完,恍惚间,我见到女尸的手微微的动了一下。我这时才发现死者的母亲把眼泪滴在了尸体上,于是撕声大喊,不要把眼泪滴到尸体上。死者家属中有几个汉子,忽然想起什么,赶紧上前把女尸的母亲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