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脸上掠过一丝幽光,死脸发青,整个印堂黑灰,就像灰麻的鼠皮,两目冥光点闪。

    第二天。

    伍天德提出游湖。雪媚自然希望我能一门心思地替她打开盒子,但是伍天德是不会顺她的意,如果只是留下我一人,那我卷东西走人,她更是不能答应,于是,只得全体上船。

    游船全速沿岸奔驰。

    若是一般人,可能会选择想办法甩开伍天德。可是我知道雪媚绝不会这么做。因为伍天德人多势众,若是如此,行踪将全落到伍天德掌握里,而且雪媚也想看看伍天德的反应,探测将会受威胁的程度,然后再设下一步对付伍天德的计策。

    雪媚有些分神。

    “你怎么了?”

    “不知道瑶瑶怎么样了?”

    “你那个妹妹?”

    “嗯嗯。”

    环目四顾,只见两岸虽是灯火点点,但码头一带却没有民居,最近的房舍亦在半里之外。

    “放心吧,伍天德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我安慰道,“伍天德把她安排在另一个船舱里,我听说人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

    雪媚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

    “刚刚听伍天德说的,我觉的这小子就是想用她来威胁你,你要是不想受威胁,我认为眼下是个机会。”

    我将我的计划告诉雪媚,今晚便可以将人救走,伍天德虽有防备,但是他放得是我们溜走,若是我们出其不意抢人,估计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

    这也算是我与雪媚建立互信的重要一步。

    至少她会接受我抛出的橄榄枝,毕竟,那是她的妹妹。

    伍天德将人软禁在船舱,自然不敢硬来,这其中发挥最大作用的人是他的老婆,每天都变着法得留下她,雪媚的妹妹与雪媚一样,自知身份特殊,不敢暴露自己,只好甘受软禁。

    当夜,我们乘着夜色掩护,摸上船舱,将看守的人引开。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雪媚妹妹的真面目。只见她一袭红衣,安睡在床铺上,对我的不请自来自然惊讶万分,她不知道我是谁,也不像雪媚一样还有给我解释的机会。这女人脾气估计十分暴躁,我还没表明来意,双袖之中,倏然亮出两把短刃。

    而看她容貌,自是闭月羞花。

    与雪媚相比,更有几分俊俏。

    “绿瑶,且慢!”雪媚调虎离山引开守卫,此时正好赶回。

    “媚姐,他是谁!”

    “一个走私文物的。”

    “走私文物?”绿瑶却决然不信这种说辞,“哼,我看你不像!”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人?”我不由得心慌起来,这个绿瑶并不简单,她比雪媚要难对付的多,难怪在庄园里,是雪媚站着跟她汇报。

    “媚姐,你被他骗了!”绿瑶冷哼一声,“伍天德是文物贩子我还会相信,这个人绝不可能,他来这里一定别有用心,那个盒子呢!”

    雪媚似乎对绿瑶言听计从,听闻绿瑶这么一说,里面站到了她的一边,脸色一沉,“你是冲着盒子来的?”

    “我说了,我是跟着老豆子来的!”我苍白的狡辩道。

    “是什么你心里清楚,不过,你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你是谁,今晚你都要死,只有死人才不需要说话!”绿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自知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这一步要是能挺过去,那这个谎言就算是圆过去了,若是不能过关,那一切都白费了。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我脑子飞速旋转,“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真的对这个盒子没什么兴趣,本来我看到伍天德先我一步截胡,已经打算走了,但是,自我见到了两位美女,我的心就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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