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绿瑶赶回西藏最多比我们早两天,是来不及实施的。”佛姐打断道。

    “这么一说,那就是第一种。”

    “退路?”

    “这是什么退路?”

    就在此刻,牧区狂风骤起,风哭之间隐约有丝丝索索的银器声,有几分像银铃又像彝族带的银项锁,那声音初听悦耳,细闻却感幽异寒然。

    妲蒂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煞白:“这声音……是梅朵……”

    我心中一冷,牧区中戴有银器的只有梅朵一人,可绝不可能是她,她已经死了。

    幽异的银铃声绕索着牧区飘忽不定,时远时近。牧区一派阴寂,就连孩哭都听不见。

    “藏獒怎么不叫?”我抽出手枪上了膛。

    账外风雨交加,银铃声渐近,老阴丘那边时而飘来几丝似鸟似猫的婴哭。

    “梅朵已经搐死了,双头怪婴这样的畸形一生下来就活不长。”

    话正至此,账外几啸撕变的哭喊声乍起,是巴登拉姆的声音。

    我把枪别在腰侧,出去一看,只见巴登拉姆摆挪着臃肿的身体,手舞足蹈语无伦次。

    巴登拉姆发狂地往老阴丘那边跑去,跌跌撞撞

    摔趴在烂草泥地上又爬起来捧着肚子嘶叫。

    牧区静极了,牧民们就像僵死了一般,不见一点动静,没有一丝声响。

    这风雨夜的外面跑,不被野兽吃了也得冷死。我正想叫住巴登拉姆之时,黑袍女人忽然出帐。

    “千万不要叫她。她已经死了。”黑袍女人冷冷的说道。

    “你胡说些什么?”

    “你不信?你仔细看看她的影子……”她眼神中泛过一丝妖异。

    我将信将疑,朦胧的雨夜之中,巴登拉姆张狂舞爪的往阴丘一路奔去,她在地上的影子却如阴潭黑水一般凝顿,细看,那影子像是一个偻身的女人抱着头颅硕大的婴孩。

    “她已经不再是她。她是梅朵……”

    我只感冷骇。

    “要找到割巴子的洞穴,就只能跟着巴登拉姆走,千万不要被她察觉。”黑袍女人神情坚毅的说。

    “她这是去割巴子的巢穴?”

    “不错。你们汉人有个成语‘为虎作伥’,在藏北没有猛虎,但有比虎狼更可怕的僵尸。割巴子昨晚害死了梅朵,她的怨魂就会在夜里附上体弱的人身,引他们到割巴子的巢穴去送死。被割巴子害死的人,若是被‘撞顶’就会变成和割巴子一样的怪物,若被‘尸咒’在死后就会变成和‘虎伥’差不多的恶魂。雨夜里割巴子不敢出洞,但虎伥这种恶灵却能在黑夜游荡。”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