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激溅在石上,却是过不留痕,了无任何碍滞。

    众人里不论俗道,均被她那种超凡绝俗的仙姿美态吸引着,但却不会起丝毫尘俗不轨之念,反觉得心平气和起来,可见她的精神感染力量是多么强大。

    “你是说亓旭光吗哈哈,那你就错了,我知道你一定能看出他的破绽,但是这已无伤大雅”

    姒玮琪微微浅笑,收回目光,清雅优闲地扫过每一个人,道“最大的破绽,其实不是亓旭光,而是很早之前的一个细节,你还记得发丘门内有人替玉面罗刹求情吗那时禹陵内部各方势力还没有反应,但是发丘门自己却有人跳出来了,要知道,就连发丘门二小姐程小洁卧病在床之际,程玉明依然恪守着礼制,这时候怎么会僭越呢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是一根刻意为之,又不可或缺的棍子,你要靠这根棍子搅浑整潭水,因为程家牵连着禹陵各方势力,这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在场的人均默言无语,姒玮琪这番话针针见血,教人难以反驳。

    我听得心中一热,想起当时心头的那种感觉,立时体会到姒玮琪的意思,“难怪,我当时也觉得哪里怪怪的,没想到问题出在这里”

    一直没有表态的灵渡大师,一阵长笑,打破了令人难堪的沈然,欣然道“哈哈哈,老衲本来就是出家人,其实也不愿意管这堂子事,既然现在真相大白,说起来还全是禹陵本家的事情,我想这里也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不如各回各家。”哈哈大笑,一声佛号刹那间已到了道场之外,条忽不见。

    灵渡大师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姒玮瑜把众人聚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与姒玮琪争夺这禹陵当家人的位子,众人看在眼里,现在却不敢说破,毕竟,大伙都在观望,到底谁赢谁输,一切有为可知。

    众人呆看着他消失在视线之外,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姒玮瑜回过神来,铁青着脸向姒玮琪道“哈哈哈,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

    姒玮瑜再无半分客气。

    云生道长油然自若地发言道“纵使没有姒小姐这一番话,这次贫道破例来参加湖祭,亦要向各位提出一

    个问题,这禹陵内外之争是否有一个可以彻底平息的法子呢”

    场内寂然无声。

    云生道长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个句话,便掀起了滔天巨浪,把长期以来压下的矛盾和各种复杂问题,全翻到了表面来。

    马苍松一阵长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才点头道“说得好”

    “各位,其实今天我来到这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彻底解决这困扰禹陵数千年来的内外之争的问题,云生道长不是问吗,有没有一个法子可以彻底解决,我觉得有”这次连姒玮琪亦感到诧异,想不到姒玮瑜竟然有这么大的口气。

    “一直以来,禹陵一直有一个隐形的右派势力,它既有来自禹陵本家的人,也有来自外戚的人,右派往往代表了保守立场,倾向于维护现有建制及既得利益,右派到了我母亲那一代,就终结了,自此以后,左翼实力便独据第一把交椅,我想请问大家一个问题,内外之争的根源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外戚吗都是禹陵后裔,谁会愿意刀剑相向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她是姒玮琪,左右两派交替执掌大权之时,无论哪一派掌权,内家和外戚都是利益均沾,但是,现在一家独大,主要矛盾就发生了变化,左右之争,已经演化为内外之争,这就是根源”

    我听姒玮瑜的意思,她是想要打造一个“新右派”来抗衡姒玮琪,若这个新右派诞生,一旦她得势,她的话就成了禹陵的最高指示。姒玮瑜的立场清楚表达后,禹陵的再度割裂已到了不能挽回的局面。

    云生道长气得脸色煞白,霍地起立,身旁的马苍松亦随之站起来。

    他一挥佛尘,发出一下激响的破空声,愤然离座,代表了自己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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