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难再在此立世,硬着头皮道“朋友高姓大名”

    我傲然不答,眼光落在那阿尧俏脸上,由凶猛化作温柔,露出动人的笑容,点了点头,才再向刀疤脸道“你不用理我是谁,须知道我在你地头找上你,定非无名之辈,只问你敢否和我赌上一局。”

    刀疤脸为他气势所慑,知道若不答应,立时是反脸劲手之局,勉强一声干笑,道“我来此就是为了赌钱,任何人愿意奉陪,我都是那么乐意。”他终是吃江湖饭的人,说起话来自能保持身分面子,不会使人误会是被迫同意。

    那阿尧兜了刀疤脸一眼,鄙夷之色一闪即逝。

    我悠闲地挨在椅背处,伸了个懒腰,先以眼光巡视了阿尧的俏脸,才心满意足地道“我不是来赌钱的。”

    全场均感愕然。

    那阿尧对我似更感兴趣了。

    刀疤脸皱眉道“朋友先说要和我贿一局,现在又说不是来赌钱,究竟什么一回事”

    我虎目射出两道寒霜,罩定刀疤脸,沉声道“我是要和你赌人。”

    刀疤脸色变道“赌人”

    我点头道“是的假若我赢了,今晚阿尧就是我的了。”

    全场立时为之哗然,暗忖这样的条件,刀疤脸怎肯接受。

    阿尧首次作声,不悦道“我又不是财物,你说要赌便可以赌冯”

    我向她微微一笑,柔声道“你放心,我岂会唐突佳人,若我胜了,你今晚便回复自由之身,至于是否陪我聊天喝酒,又或过夜度宿,全由你自行决定,我绝不会有丝毫勉强。”

    阿尧呆了一呆,暗忖我这人真是怪得可以,明是为了自己来此,不惜开罪刀疤脸,竟然不计较能否得到自己。

    这时全场的注意力齐集到刀疤脸身上,看他如何反应。

    刀疤脸是有苦自己知,我虽隔着赌桌凝坐不动,但却处处针对着他,他心想今晚想一亲芳泽的事,看来要泡汤了。一个不好,可能小命也要不保,深吸一口气后道“若朋友输了又是如何”

    我意态飞扬道“若我输了,就把命给你。”

    全场默然静下,暗忖我定是疯了。

    阿尧见到我不可一世的豪雄气慨,一时间芳心忐忑乱跳,我这种人物,她虽阅人甚多,还是首次遇上。

    刀疤脸暗叫一声谢天谢地,立即应道“就此一言为定,朋友既有如此胆色,又不会强迫阿尧小姐干她不愿的事,我就和你赌一次,输了的话,绝不留难。”

    他这番话说得漂亮之极,教人看不出他是自找下台阶,反觉他也是纵横慷慨之士。

    我俩同时望向那女荷官。

    这桌赌的原是押宝,由荷官把一粒象牙骰子,放在一个小铜盒内,把盒盖套了上去,摇匀和旋动一番后开盖,向上的颜色或点数,就是这局赌的宝,押中者胜。若两人对赌,又可押双押单,或赌偏正和颜色,非常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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