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平静的语气中流露出淡淡的嘲讽,却又像是一个旁观者在娓娓道来,我真看不出她是在讲述自己心酸的同年和母亲不堪的过往。

    对生活的举重若轻能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一个不可不见的高人。

    “你妈妈?”

    “嗯,那个时候她正怀着我,被正房找上门,扇了两个巴掌,才知道自己是做了小三。那个男人做的一篇好文章,讲的一口好文采,曾经大学的时候是辩论队的一号选手,我妈就这么被骗的团团转,可万万没想到,吃了两个巴掌,挨了一顿揍,竟然被赶出了家门。”

    听胡斌说起她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双面人生,我不由得开始心疼起她来,一个女人,却带着男人的“面具”,她的心底该有多大的伤痛。

    胡斌的妈还没反应过来:怎么自己正经谈个恋爱,谈到要结婚了,就成了小三了。而这两个巴掌,除了让她脸肿了好几天之外,还顺带毁了胡斌的童年。

    胡斌的妈妈是个农村出来的女人,却生了一张娇艳的脸,是个草包美人,大字不识几个,被胡斌她爸骗上了床。这个见识短浅的女人,原本等着胡斌生下来,是个男娃,就好母凭子贵。

    可惜胡斌不争气,少长了一块肉,是个女娃。

    胡斌的妈就这么疯了。

    胡斌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艰难的从一尺长,长成两尺长,两尺长,长成会下地走路。

    长到六七岁,还没有死,真是个奇迹。

    大家都觉得她是奇迹,不但没死,还很倔强的活着,像踩不死的狗尾巴草。

    她妈不给她做饭,她就去菜市场捡烂叶子吃,煮在锅里,一边吃一边恶狠狠的瞪着她妈。

    胡斌她妈疯的彻底,有一回没把她绑住,疯到了大街上,叫电动车撞断了腿,电动车赔了一笔钱给胡斌她妈,三千五。

    她住在胡同里,街坊邻居喜欢时不时怜爱她一下,把她挂在嘴边念叨:哎呀胡斌啊……胡斌妈真是个造孽的啊……

    胡斌面无表情的嚼着捡来的烂梗菜叶子,咬的苦仇大恨,听久了,也不知道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的老东西是骂她妈,还是骂她。

    胡斌把三千五存了起来,她七八岁的年纪,从对门口房东的电视机里,学到了一些道理。

    有些有用的道理,有些狗屁不通的道理。

    但胡斌这么小的年纪,却牢牢的记住了房东每天吹嘘自己儿子的话:我儿子考上了什么什么大学,一年赚多少多少钱,住多大的房子。

    胡斌虽然不明白,房东儿子住大房子,房东为什么住土胚房。

    她回头看了眼瘫在床上骂她小杂种的她妈,有些明白房东儿子的

    想法。

    胡斌这时候就知道了:读书能赚大钱。

    能赚大钱,住大房子,能吃好饭,穿新衣,还能请个保姆照顾她半死不活的妈。

    胡斌对此很是向往,七岁的年纪,手里拿着三千五百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民办小学报名。

    老师问她家长呢,她就说家长在上厕所,让自己先办着。

    民办小学,在现如过江之鲫,给外来打工的农名工子女读书,师资一流,当然是一流的差的“一流”。

    胡斌可能遗传了她爸,天生是个当演说家的料,撒起慌来面色不改,沉着冷静,把一流师资差的老师,糊弄的团团转。

    她拿着自己性别为男的身份证、户口本,给自己报上了名。

    胡斌她妈大骂她不孝子,杂种,狗东西,胡斌便从外面捡了一根棍子,手腕那么粗,敲在床头,她妈一开口骂她,她就拿棍子在床上打一下。胡斌小心的避开她妈的身体,打在厚厚的被褥上,以示威胁。

    胡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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