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来从来没听逍遥子用这口气跟讲话,我心下纳闷,往屋子里一瞧,惊得我水瓢都掉在了地上,原本杜鹃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双手倚在身后,姿势说不出的怪异,正与站在地上的逍遥子对视着。

    而且她的皮肉竟然翻扬在外,里边好像有什么动物的触须在来回试探着。

    再看杜鹃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眼神已经失去了活人该有光彩,呆滞的盯着逍遥子,口中不停地喘着粗气。

    我这才缓过神来,知道逍遥子要凉水定有用意,赶紧捡起水瓢到缸里舀了一瓢水,这时的再看“杜鹃”,如野兽般咆哮了一声,朝逍遥子扑来。

    逍遥子临危不乱,一转身便躲过了“杜鹃”的猛扑,回身一个乌龙摆尾踹到了她的屁股上。

    逍遥子这一脚力气极大,“杜娟”整个脑袋都镶进了对面的镜台里,我看他得空,想要把水瓢递过去,这时“杜娟”从镜台中拔出了脑袋,脸上被玻璃密密麻麻的刮了很多口子,还有些细碎的玻璃还嵌在上面,恐怖之极,但仍在地上不断蠕动爬行着,逍遥子一脚踩住它的脖子,使它不能继续移动,冲我喊道:“想啥呢,快把水给我!”

    我急跑过去,把水递给了逍遥子,看着在地上不厉叫挣扎着的“杜娟”不知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要扑人的恶鬼。

    逍遥子接过水瓢,把大半舀子水都浇在了“杜娟”的脑袋上,这时候“杜娟”嘶吼的声音逐渐小了起来,也停止了挣扎,过去一看,被冷水浇过的头发都随着水流脱落了,像杀猪时用热水给猪褪毛一样。

    最后只剩下一个秃脑瓜瓢子,上面纵横交错布满了青紫色的血管。逍遥子把水瓢一扔,一脚把那秃脑瓜瓢子踩出一个大血窟窿,又把手伸进去,乱摸一通。

    摸索了一会,逍遥子眼神一定,从“杜娟”的脑袋里掏出了一只巴掌大的白色肉虫,浑身布满了肉褶,在逍遥子手里不断地挣扎着,逍遥子把那蛆虫狠狠摔在地上,又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碎玻璃,狠插在白色肉虫的身上,只听肉虫尖利的哀号了一声便不再动了,只有黄色液体不停地从肉虫体内流出。

    “可算逮着你了!”逍遥子看着地上的肉虫没有了动静,也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口中念叨着,“祖师爷保佑!”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前后不过五分钟,一个受伤的女人,竟突然变成了要吃人的怪物。

    我惊魂未定,结结巴巴的问逍遥子,道:“道长,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逍遥子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颤颤巍巍的划燃了火柴,看那一脑袋汗,显然也是吓得不轻,狠吸了一口烟卷,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褂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