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动手布置营地。

    次旺叔环视了一下,对我苦笑道:“世道不同了,人心握不住,队伍不好带啊!哈哈哈哈,让你见笑了。”

    “哪里话,您厉害的很!”我冲他摆摆手,问有什么能帮忙的。他看了一眼德阳拉姆和强巴,对我说:“自打接了这批货,我就浑身不对劲。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自己没什么,就是担心这两个小家伙......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出了什么纰漏,希望你能......照顾他们一程。”

    不知为何,我从次旺叔言语间听出一股难言之隐,边点头答应边安慰他说:“不过一时背运,太阳总是要升起来的。睡一觉,明天自然好了。”

    这时,树林中响起了急促马蹄声,次旺叔苦笑:“只怕这一夜,连觉都没得睡了。”

    我顺着声音的来源望了过去,只见洛桑和另一个同伴从漆黑的树林中一跃而出,他们骑的马不断地嘶鸣,马背上各扛着两个人,看样子都晕过去了。

    洛桑下马,他满头大汗,快步朝次旺叔跑了上来:“他娘的,要不是老子的马快,四个人都要死。”

    原来洛桑他们进去树林之后不敢驱马,怕声音太大暴露了目标,到时候吵了守夜人,别的不说,先一通硬弩铺天盖地地一射,躲不躲得过都够戗。

    洛桑追着那两个伙计的痕迹一路跟到了树林深处,他知道再追就要出事,果断决定后撤,不想前头却忽然出来了“嗖嗖”的箭雨声。他知道这是守夜人的机关被触动了,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救人,却看见有人影朝他们的方向移动,仔细一看正是先前逃脱的伙计。那俩家伙被吓得屁滚尿流,惨叫连连。洛桑看不过,一马当先冲进林中,左右开弓,拽起两人就跑。

    “没出息的东西,后来就晕了。”洛桑将二人从马背上扯了下来,大喝他们,“别他妈的装孙子,快睁开眼睛,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两人早就被一连串的事情吓破了胆子,他们支吾了好一会儿,连比画带解释,我听了半天,还是云里雾里,只知道丹增一直背着次旺在偷偷贩运私货,几乎每跑一单生意都夹带了三成私货,丹增曾经对他们几个手下说过,这批货物要是成了可以保障几个人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要是有了闪失决不轻饶。

    “叛徒。”

    “就是,竟然背着我们贩卖私货。”

    “真是看走眼了。”

    大伙骂了一通之后都不说话,等着次旺叔发话。他沉吟了一下,开口说:“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怎么闹都没意思。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把窝子扎起来,避开涨水的河滩,聚到树林入口处。至于这两个人,洛桑,他们都放在你的帐篷里,好好看管起来。大家按平常的分配,都忙起来吧!”

    次旺叔说话极富感染力,我们眼下分明疑云丛丛,他几句话的工夫就把大家给打发了。

    我从货马上取了一些扎帐篷用的工具,跟任永海两人扎起了自己的帐篷。马帮扎窝之后大家各自散去,我们四个人则聚在帐篷里讨论刚才发生的一幕。

    “你们都看见了?”

    “废话,那么显眼的东西,化成灰我都认得。”任永海点点头,“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里头藏的......真是黑粽子?”

    我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面,丹增的反应太过激烈,我没来得及仔细辨认水里的残肢是不是从粽子身上掉下来的,不过那股特有的腐臭味,差不离是从尸首里散发出来的。

    “丹增现在都快烂成梭子了。咱们胡乱推测也不是办法,反正眼下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再开一箱出来瞧瞧他们运的到底是什么?”

    任永海说私自拆看他人物品是违法的,我问他然后呢,任永海严肃道:“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咱们不能过于迂腐。我个人认为你的意见是可以接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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