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却无一例外的都是白天,不是十一点就是十二点。”

    “地点都是在你们县里吗?”

    任永海顿了顿,说道:“那倒不是,这一点我也有点奇怪,他出发的地方都是失踪人口所在的城市。为此,我还特地去查过劳幼鑫的出勤记录,发现他每天都是准点上班,准点下班,从来没有缺勤过,他是怎么能够下班之后,不休息,出现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城市,又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到西安的呢?”

    “这就是疑点。”

    “这个问题,我们正在查。”

    “不管原因是什么,现在基本可以肯定,劳幼鑫充当了练尸者运尸任务的角色,不同地区的失踪人口,是由劳幼鑫开车从不同地方运送到公墓,再由练尸者,在这个九龙镇魂局中练尸。”听完任永海的线索汇报,我大概能够梳理出这样一个闭环,“随着最后一个尸体,也就是太平间失窃的尸体被运到了公墓,练尸者炼制的罗刹血尸目前已经到了大功告成的阶段,作为关键性人物,同时也是被警方怀疑并调查的对象,劳幼鑫对于练尸者而言,如今已经是弃子,而且是到了不得不丢弃的地步。”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任永海接过我的话茬,说道,“我现在严重怀疑,这个劳幼鑫就是被对方当做烫手山芋给杀人灭口的。”

    “看来咱俩想到一块去了,我也觉得,劳幼鑫的死可能是杀人灭口。”

    不管怎么样,劳幼鑫的死亡说明了一个潜在问题,那就是那个一直蛰伏在我们看不到的隐秘角落里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扫除他作案时留下的一切“罪证”,换言之,他已经坐不住了,预感到了危险正在迫近。

    “既然他想要杀人灭口,一定是预感到了危险,那么问题来了,老任,以你多年刑警的经验,你觉得,是什么样的情况会令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真凶预感到危险。”

    “被踩到尾巴了。”任永海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以我多年办案的经验,只有一种情况符合逻辑,不管对方是通过什么途径,闻着风了也好、嗅着味了也罢,总之就是怕了。”

    “哈哈哈,老任,你这个比方打的好,生动形象还一针见血,我也纳闷了,按照常理,之前我们在调查太平间尸体失窃案的时候,并不能说毫无动静,至少警方的调查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对方要是害怕,那个时候就该有所行动,但是偏偏那个时候他们没有,显得有恃无恐。”

    “没错,你的这个怀疑我也有,我刚开始是觉得,会不会是因为在你的帮助下,我们顺利地查出劳幼鑫盗窃尸体的事实,令对方坐不住了。”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如果是因为劳幼鑫被查而引发的连锁反应,从动机上就不够明显,至少说服力不强。”

    “是啊,这确实有说不通的地方,第一,这个劳幼鑫如果真是同伙,对方害怕因为他而暴露对他进行了杀人灭口,为何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选择时间更早、更加意外的方式,不是更有利吗?第二,如果不是这个问题,那就另有缘由,在这个时间段发生,不得不令我怀疑是我的调查出了问题。”

    任永海的这一席话,令我后背不由得发凉,“什么?你的意思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林坤,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没有怀疑的对象,也没有任何依据,完全只是凭自己的直觉,你想啊,我们找到那个公墓的事情,至今无人知晓,我们不至于在那个地方被人看出了马脚,那唯一可能的就是在之后的调查上面出了纰漏,而调查的过程中很多东西都是不能做到完全保密的,完全有可能走漏了风声。”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老任,这个事情咱们先不要在电话里说了,你啥时候到西安,咱们面谈。”

    “好,最多一个小时,我们见了面再说。”

    “好,你路上小心。”

    挂断电话,我深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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