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

    原来是安得利。

    他侥幸逃了出来,他还不知道是冶重庆抛弃了他们。他只是以为冶重庆也是像他一样的幸运。

    一头骆驼直奔过来。

    但是,安得利此时却死死抓着骆驼头部的疆绳,同时大声叱喝。冶重庆不解地看着他。

    安得利叫道:“快来帮我。”

    “怎么了?”

    “骆驼受惊了!”

    “我要怎么办?”

    安得利把食指变成钩子状,猛抓乱捣骆驼的鼻孔,又把它的鼻子用力朝下拽。

    骆驼弯下前腿,后腿顺势跪下,然后卧了下来。

    “不用了,还不快爬上来。”

    冶重庆和林婉茹这才明白他在做什么,一把翻上骆驼的鞍背。

    “抓紧了。”

    话犹未了,骆驼两条后腿站起来,冶重庆不由自主向前倒去,跟着骆驼又立起前腿,他们又向后倒去。

    安得利兴奋地笑起来,大力一拍骆驼屁股。

    骆驼向前奔出。

    安得利控制着缰绳,在岩石中左穿右插,不一会越过乱石堆,离开乱石迷宫,向着茫茫的沙漠前进。

    枪声还在后方传来。

    “走错了方向!”

    “不!方向正确。”

    冶重庆指着太阳道:“太阳在我们的右侧,现在你走向正北方,我们要去哪里?”

    “除非你想要逃走,才会往南方走,那处是离开沙漠最近的路途,但是你们是要去方框的地方不是吗,我们都走这么长时间了,不能现在就放弃啊。”

    冶重庆哑口无言。

    迷宫在背后下一条黑影。

    前方是遥无尽头、微光闪烁的地平线和深郁的蓝天。

    太阳快至中天,他们走了两个小时。

    安得利收紧疆绳,骆驼停了下来,鼻孔不住喷气,满口白沫。

    随后,安得利忽地脸色一变,望向东南方-

    冶重庆顺着他眼光望去,只见一大团黄尘满天飞舞,遮蔽了半个天地。

    冶重庆还末清楚是什么一回事,安得利叫了起来道:“与你一起真倒运,教我一出门就遇上大风沙。”

    在广阔单调的天地里,他们是那样地孤独和渺小。

    湛蓝清澈的大空变得昏黄污浊。

    黄尘漫天,阳光软弱无力。

    整个世界陰暗不明

    风开始时徐徐拂来,跟着逐渐加强,短速急劲,虽然驱去了炎署,却使人心中震荡着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