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儿说完微微一笑。

    我挠了挠头,不明所以,问道:“别总整那些个玄语八卦的,听不懂,直接说在哪就完了。”

    老道儿拍了拍我,示意不让我再说话,问那老头儿,道:“哈哈,多谢赐教,但我见你提到麒麟坡便目露寒光,不知个跟那有什么苦仇大恨。”

    我听完如坠云雾里,怎么念两句唐诗就知道麒麟坡在哪了,在哪还没搞清楚,就开始聊起家常了?

    那老头摇了摇头,说道:“不说也罢,但我藏在心多年,也是郁闷。”

    原来这老头叫马大邦,出生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如今已经九十来岁。十七八岁的时候,正值东北解放前夕,因为战乱,他落草当了胡子,绰号马大脑袋,当时是这长白山一带有名的胡子头,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但一众人等却被麒麟坡的一位化外高人硬生生端掉。

    马大邦说完摇头叹息了一阵,我非常好奇那个化外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跟他结下了什么梁子,但任我如何哀求他也不再讲了。

    我忍不住好奇心,但这老头子软硬不吃,于是拍了拍老道儿,说道:“哎,我们那儿当初也有胡子,那叫一个潇洒,抢水灵娘们,玩黄花闺女!”

    没等我说完,那老头子果然压不住了,拍案而起:“胡说,胡儿虽说靠那打家劫舍过活,但万恶淫为首怎会干那种勾当。”

    老道儿尴尬一笑,说道:“这小子脑袋让牛蹄子卷了,童言无忌!”

    果不其然,那老头还是招了,长叹一声,讲起了那个动荡的年代,那段悲怆的往事。

    都说乱世出英雄,在那个硝烟弥漫,外侵内乱的年头儿,自己想吃饱,想穿暖,想玩女人,就得抢别人的粮食,扒别人衣服,睡别人老婆。

    狗逼急了跳墙,人急了撞墙。马大邦便是饿的急眼了,拉一票兄弟,占山为王的胡子头。不叫山寨,叫绺子不论座,跟麻绳似的,论股。当时并不是所有的胡子都能占山为王,大多数还都是空子散匪。

    但马大邦枪法如神,砸了几个顺窑儿好买卖,便自立了山头,但并没有林海雪原座山雕那么威风,也是天天为了一口吃的发愁。

    四梁八柱,分列两排,研究哪家有钱,哪家的炮手狠,哪家是单传。干什么买卖有什么切口打闷棍,套白狼,剜坟掘墓,上房梁。意思是劫道,骗钱,盗墓和偷窃。

    这一天,寒风凛冽,刮进嘴里像是抽呛了蛤蟆烟儿,腔子疼。马大邦在屋内踱着步,几个月没砸着好窑儿,在不干一大票,绺子就要散了。

    “大当家的。”马大邦一听是下山逛窑子踩点的鹩哥回来了,喜上心头,赶忙开门,那人进屋用扫把扫了扫鞋上的雪,摘下了狗皮帽子,对他说:“青湖镇,有一家钱庄,就是太烫手。”

    马大邦皱了皱眉头,问道:“愣头青人多少?”

    那人左右瞧了瞧,低声说道:“不过抢了这一票,就够咱吃一年的,八辈子赶不上一回的好买卖。”

    马大邦也压低了声音:“告诉大伙带上竿子武器,揭了!”

    胡子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说黑话,只有在商谈大事的时候怕出内鬼,才说上那么一两句,也并不是所有的绺子都会黑话,肚子都吃不饱,哪有闲心学外语。

    夜黑风高杀人夜,羞月半遮毒婆脸。马大邦准备妥当,备齐了家伙,带着大队人马风风火火的开进了青湖镇。

    这时鹩哥一路小跑赶了回来,跟马大邦耳语一阵。马大邦听完点了点头,吩咐众人抄家伙,若是房梁上不成,就当横窑砸。马大邦见这家钱庄的门脸,上面金表的四个大字:恒大钱庄。后面是一座大宅子,里面保卫甚是严密,但门面毕竟是在街道上,没人把守。

    一个胡子把犁盘固定在屁股上,因为像这样密的地方,求的是财,讲究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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