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已经被大火烧的没了人形,却并未死去,唇下已经被大火烧焦,只有额头还算完整,不断的嘎巴着嘴巴。

    想要对我说什么,却没了气力。焦糊的大手搭在我的肩上,又垂了下去,不停的眨着眼睛。

    那匹老马嘶鸣一声,马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马忠用那只焦糊的大手指了指远处的雪地,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我低声问他:“你要找什么?”

    他嗓子发出嘶哑声,我看了看他的手所指的方向,火光通红,除了一地草灰什么也没有。我的目光锁定在车轮下方的雪地上,正看到一卷被烟尘熏黑的纸团。我一手护住脸,防止被火焰灼烧,一手去拾那纸团,然后就地一滚,滚到了马忠身边。我不知他要干什么,但总是感觉他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马忠接过纸团,像是拿着一团烈火,双手不住的颤抖,抖落出一串钥匙,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指了指我的手铐,又看了看那纸团,吃力的说道:“凝霜……”

    我听到凝霜二字,心里一惊,赶忙问道:“马凝霜在哪?”

    他手指着那纸团,狠咬着牙,眼睛都快瞪出了眼眶,手重重的落在了雪地上,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一个充满不甘的魂灵从我身边溜走,那副被烧焦的躯壳承载着仇恨,梦想和遥远的希望,他跳进大火的刹那也许想了很多,却都被燃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着这串钥匙,一阵心酸。把钥匙在手铐上试了一遍,手铐应声而开。

    听说恒大寿庄的人死后都是土葬,可这冰天雪地,挖坑不易,却又怕他的尸身被那群恶狼糟蹋了,一狠心,把他扔到火堆中,烟尘四起。

    我把那团残纸铺开,一看竟是用钢笔手绘的地图,可这幅地图有些地方被火烤的焦黑,残破不堪。他拿着这幅地图时喊了声凝霜,也许地图上所指引的位置正是马凝霜所在之处。

    再以细看那地图上方写着几个已经很难辨清的小字,我瞪圆了眼睛,把那地图对着火光一瞧,写着三个小字——伏虎岗。

    这伏虎岗我听水小五说过,是恒大寿庄开山之人——司马一钊的陵寝,也是恒大寿庄的核心,每年这个时候各地的舵主都会齐聚总舵麒麟坡,下属则会先行赶去祭拜,各地舵主议事完毕,也都会赶去祭拜。

    可恒大寿庄的舵主为了争抢参王死了个精光,那些个小弟可能还在那眼巴巴的守着呢。

    “这伏虎岗都他娘的快干到北朝鲜了,山高路远,何时才能看到马凝霜?可这马忠一出溜好像没用上多长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捷径可走?”我正坐在雪地上研究着那副千疮百孔的地图,突然听到远处有踏雪之声,我警惕的望了望四周。

    火势渐小,却没有发现什么人影走兽,再向来路望去,却看到一位身袭白色毛呢大衣的女人,立在雪中,不是姒玮琪还有谁。

    乍一眼看,姒玮琪这一身还真有点出尘的味道,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赶过来,忙迎了上去:“琪姐,你这么快就来了,老道儿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没事,我只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未能救下马忠。”

    “多亏他救了我,不然今天就是我死了。”我把那张地图递给了姒玮琪,她皱了皱眉,对我说道:“这‘伏虎岗’我也有所耳闻,若是行大路,怕是要十天半月,去那做什么?”

    我听完心中暗喜,我正愁自己找不到那伏虎岗,说:“这地图上可能有一条捷径,马忠把马凝霜送到那,没用上几天就返回来了。”

    “不能去!”姒玮琪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什么?”我疑惑的看着姒玮琪。

    姒玮琪长叹了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道:“走那捷径固然会省下不少时间,但其间需经过鬼股荡,七绝沟,其间多有凶鬼恶兽出没,若是没有‘恒大寿印’,就是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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