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一会儿,我也气喘吁吁。这些蛆虫趁这个节骨眼,纷纷扑向我,我死命护住脑袋,那些蛆虫咬着我的衣服,不肯松口,但一时间也奈何不了我。

    只是虫子数量太多,加之力气极大,把我甩了个跟头,我看脱出虫围,撒腿便朝大敞四开木门跑去,边跑边用火将咬在衣上的蛆虫烤下去,暗自庆幸没被这毒物咬伤。

    我反手将木门关紧,屋内蛆虫咆哮之声不绝于耳,腐朽的木门被撞的直颤,时而木屑飞扬。

    我没敢多耽搁,只在门外喘了口气,便想原路返回。起身想走却发现自己匆忙间慌不择路,这扇门外竟然不是来时的井口。

    而是一处密道,暗道里黑沉沉,压抑的人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看来吉泰真人当时就是从这里出去的。”我弓腰顺着暗道往前走,但越走越是心惊,这处暗道内尽是腐肉残肢。

    有些地方甚至需要清理出一条道路才能通过,由于暗道可能与地面相接,所以暗道里极为寒冷,尸体和残肢都冻得硬邦邦的,倒也没有多大的尸臭味。

    外面的寒风吹进暗道,呜呜作响,像是游荡在此间的冤魂悲泣的哀鸣,让人闻声便有一种苦寒的怨艾。

    “世上若是没有了恶念,又哪来的恶鬼。”看着地上拖出一行行的血迹,我断定这便是那蛆虫外出捕捉生人的出口,那借尸养虫之人也一定是从这条暗道进出。

    我钻出暗道,天已经黑透了,雪也早已停了,苍茫的大地白皑皑一片。

    夜色披挂星月,掩映着死气沉沉的荒野。远处老树昏鸦阵阵哀鸣,丝丝凄凉屡人心伤。

    山坡上稀稀拉拉的长着几缕枯败的荒草。

    远处的几株枯树上也落满了残雪,我一路走,却发现这条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