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人生的最后一站,过了这地就步向黄泉路,永不回头了。殡仪馆周围也异常冷清,西藏这地方还是比较迷信的,人们很忌讳在殡仪馆或者墓地周围建房,所以在殡仪馆周围的人户屈指可数,住在这一带的都是开丧葬店的。

    这晚的风很烈,吹得殡仪馆大门摇摆着,吱吱作响,犹如死僵之人那干瘪喉管里发出尖沙的幽吟。火葬场焚尸炉烟囱耸立在黑黑的夜空,不时听见几只乌鸦怪叫。

    “黑鸟,情况怎么样?”骆建芬对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说道,“能确定是谁干的吗?”

    “还不能确定,这三具尸体在不同的房间内,应该是被逐一杀害的。死者身上的伤口宽深,直裂肺部,系重型刀具所至。”

    我低头看了看尸体的伤口,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死者均被正面砍中,现场没有丝毫的搏斗痕迹,这种现场在刑侦上面肯定会被认定是熟人作案,至少这种几率很大,但是在我看来,则有着隐隐的感觉。

    “这不像是一般的命案现场。”一个谜题困扰着我,“为什么凶手要盗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