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听到何贵这样说，心里松了一口气，立即就坐下了。
“老板，我感觉磐石发展到现在，到了一个瓶颈。”保罗开口说道。
何贵把茶放在了保罗面前，开口问道：“哦，你为什么这样说？”
保罗摇摇头说道：“磐石的主要方向是智能系统，以及网络运用，现在这两个方面越是发展，问题越多。”
何贵点点头，其实任何东西发展都会有一个低谷期的，智能系统喊了多少年了，但是越到后面，大家对于智能系统接受度越低。
为什么？
你敢把你的车交给一个系统来开吗？是，现代是有人高速开车睡觉，然后把车交给系统开。
但是这种人比例有多少？
还有你敢把全屋全部做成智能系统，然后哪怕你每次撒尿时间长短，多少毫升都在系统的监控中？
还有你跟你老婆亲热的时间长短，要是时间短了，智能系统还给你推荐一些药物或者医生，你会是什么感想？
关键如果这个智能系统推送的都是适合的，都是正规的也好，万一遇到一些黑心眼的智能系统，推荐你去一些黑医院，那么后果就很难说了，谁也不敢说智能系统推送的都是合适的，因为这个系统背后也是有资本家参与的。
就拿智能电视来说，为什么会越来越不被人接受？特么的我自己买电视，我自己付费网络，然后我看电视还要再掏一笔钱开会员？
我买的电视还要看你的广告，然后你分我广告费了吗？而且开机强制看广告？
“老板，我给你说几件事情，第一，我们磐石在鹰国某个镇上的信号塔，被当地人联手表决，进行拆除，这些人还喜欢用老式的电话线，认为信号塔有辐射，会对当地的牛造成影响。”
“我感觉到非常可笑，这个信号塔距离镇子有足足1.5公里，距离最近的牧场也有三百米，这种事情不止发生一次，而且还是在被誉为文明最昌盛的鹰国。”
“我感觉好像他们生活在非洲，因为在非洲每年也会有这样的事情，某个部落的巫师说信号塔是什么什么的然后当地部落一拥而上，就把信号塔拆了，等我们的人到了地方，一颗螺丝都没有……。”
保罗说道这里，喝了一口水。
“只是今年前三个季度，这样的事情就有三百多件发生，而其中两百多件在鹰国与西方……反而是亚洲磐石这种事情最少，可笑至极。”
何贵听到这话，喝了一口茶说道：“没办法，认知问题。”
保罗摇摇头：“开始我也以为是认知的问题，但是两者的结果是一样的，那么是不是可以说鹰国那个小镇的人的认知水平与非洲那个部落一样的愚昧？”
何贵点点头：“可以这样说，什么地方都有一些愚昧的人。”
“还有我们在地铁上投资了免费的WIFI，居然也有人反对……然后地铁公司拆了我们的设备，说有人投诉，说地铁就是应该拿实体书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保罗说道这话，又喝了一口水。
何贵呵呵一笑，记得以前有些人吹嘘外国人有素质，上下班坐地铁人手一本书，后来才发现，人家地铁没信号，后来有信号了，人家也是拿的手机。
所以在一些人眼里，别人的都是好东西，自己的什么都不好，反正自己做的什么都会挑刺。
这个世界是有那么一部分人偏爱实体书，但是毕竟是少数。
“还有呢。”何贵继续说道。
“现在我看不到智能系统的未来，……怎么说呢……太强大了，很多时候我自己都认为智能系统有些可怕，要是真做出了智慧系统，那么没有人有秘密。”保罗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