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你确定,他亲口说自己是鬼杀队的人吗?还是你们根据衣服推测的。”

    寺内正毅再次求证道,“而且,只有他一个人?靠一把刀,对付五十四个警察?”

    开玩笑,那可是三十把枪再加上二十四把军刀啊。

    别说一个人,就算是明治前的新选组复生全员上阵,总也得死几个人吧。

    结果这家伙居然说,这场血腥的屠杀,居然只是一个人的“杰作”。

    从外国留学回来的寺内正毅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谈。

    要么是警示总监的助理麻药打多了,要么就是他耳朵有问题。

    “没错,他亲口说得。那剑士自称是鬼杀队的风柱,是最强的剑士……”

    总监助理靠在值班室的零时病床上,因失血过多面色惨白,神色间满是屈辱和后怕。

    “他当时手里抓着一个巡警做要挟,我便下令让持刀的警员上前将其拿下。”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用自己剩下的那条胳膊比划着,“他明明只是在几米外挥了一刀,却掀起了一阵风似的气流,那些靠近他的警员就被拦腰斩断了……”

    “接着我又下令让大家开枪射击,但那家伙用人质做肉盾,接近我们以后,就没法再限制他了。”

    “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

    说着,他有些恐惧地低下头,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身体本能地抖动了一下。

    “全程下来,我就只看到他中了一发子弹而已。要我说,那哪里是人能做到的事情……那家伙根本就是怪物……”

    难怪有个巡警打扮的小伙子身上全是弹孔,现在终于得到解释了。

    寺内正毅听到这里,突然沉默下来。

    他下午和产屋敷耀哉通电话的时候,对方已经向他介绍过了鬼杀队的组织形式。

    所以柱这个词,他并不陌生,大概可以理解成将军的意思。

    只是,明明电话沟通的时候,对方几次承诺,鬼杀队绝对不会伤害人类,还表现出了非常愿意合作调查事故真相的态度,还邀请他到藤席山,亲眼见证鬼的存在,只是他还没有答应。

    结果这才几个小时不到,晚上就发生了这样事。

    这算什么?

    他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龟井英三郎:“关起来的那些鬼杀队员,都跑完了吗?”

    “不仅是鬼杀队的犯人,所有关在警视厅里的犯人已经全部都不见了。据查看的警员说,各个监牢的铁栏杆都被暴力切开了,还有他们所谓用来斩鬼的日轮刀,也都被带走了,一把没留。”

    龟井英三郎笃定地说道,“事情应该像他说的这样没错,绝对是这个黑衣组织狼子野心,仗着自身个体力量强大才如此猖狂,一定要严肃处理才行。”

    寺内正毅更想不通了,狐疑地问道:“既然他们有这种力量,完全可以偷偷在半夜把人救走,为什么非要杀人呢?这时光明正大地对抗政府,对他们而言有什么好处?”

    尽管才刚刚失去了儿子,但当了好几年阁员的他,还是敏锐地发现了漏洞。

    “可是长官,如果不是我侥幸活了下来,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就不得而知了。”

    总监助理有些神经质地喊道:“刚刚不是说,除了鬼杀队的人,还有其他犯人也被放走了吗?我看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只要把目击证人都杀光,再把所有犯人都放走,而不是单单只救走鬼杀队的人,如此一来,我们就没有证据是他们动的手了!”

    “毕竟那个自称是风柱的家伙一出手,就完全是奔着灭口来的啊!”

    寺内正毅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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