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手臂之中残留的凄厉惨叫,鬼舞辻无惨感觉自己胃口都好了不少。
正当他打算叫鸣女把那些被捏爆脑袋的无头尸体处理掉时,又是一个人类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地板上,正好落在一堆尸体之中,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地到一边去了。
那人面相凶狠刻薄,脖子上戴着一枚勾玉,身上到处都是被殴打时留下的伤痕。
此人,正是那天在吉原花街被捕的稻玉狯岳。
他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刚从尸体堆里爬出来,便看到了高高在上的鬼舞辻无惨,仅仅是对视了一眼,便感觉到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变得瘫软,整个人愣在原地。
随后,随着一声琴声响起,一道纸门自动拉开,鸣女的身影稳坐其中。
“大人,我在监视您特地放过的那个人类时,发现了这只漏网之鱼,他好像也是鬼杀队的人,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鸣女轻声说道,“希望他对您来说,能有点用处。”
原来,那个总监助理之所以逃过一劫,是因为鬼舞辻无惨需要他作为证人,把政府的目标转移到鬼杀队身上去。
为了保证计划不出岔子,他便让鸣女留了一颗眼球在那家伙身边,随时监视事情的发展。
听了鸣女的话,鬼舞辻无惨不置可否地说道:“这个人类弱的离谱,连普通队员的水平都不到,能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
说完,他甚至不愿意再多看狯岳一眼,冷酷地转过身去,“吃掉他,把这里弄干净。”
随着他视线移开,狯岳也终于能够动弹了。
他听到鬼舞辻无惨似乎打算杀了他,扑通一声跪下来就是一个土下座。
“请、请等一下,请不要杀我!我还、我还有些用处!”
可恶,我的人生还有很久,才不要在这里结束!
哪怕成为鬼,也比被吃掉要好的多!
狯岳并不知道这就是鬼王,但他听得明白,对方似乎在探查鬼杀队的秘密,“虽然我连正式队员都算不上,但我的培育师,是鬼杀队前任的鸣柱!他一定知道很多消息。”
鬼舞辻无惨停下脚步。
“他的名字叫桑岛慈悟郎,年轻时断了一掉腿便退役了。”
见对方只是停下,并没有转身,狯岳也不像对警察那样藏着掖着了,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从那以后,他就隐居在荒川区外边的桃山上!还有,鬼杀队的现任鸣柱,也是他的学生,还经常来看他呢!”
说完最后一点情报,他剧烈地喘着粗气,等待着自己命运的降临。
这不是他第一次背叛自己的恩人了。
那老头虽然说是替他还了赌债,给他吃给他住,收他为徒,教他剑术。
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利用他,让他为鬼杀队出生入死罢了。
可见到鸣女这种可以凭空把他抓到这里的鬼,他心中哪还有半点勇气。
只希望能像上次献祭掉寺庙里的伙伴一样,从鬼这里捡回一条性命。
不过这一次,他又赌对了。
从中午开始就办事就没有顺利过的鬼舞辻无惨,把狯岳的出现看做一个转机。
终于,总算是拿到一个柱的情报了。
此刻他的心情,如同久旱逢甘霖,说是龙颜大悦也不为过。
鬼舞辻无惨转过身来,踱着步子缓缓走到房间的尽头,自上而下朝着狯岳望去。
后者赶紧把头埋下去,哪怕是沾到了那些队员的血也无所谓,背部剧烈起伏着,姿态卑微至极,对极了某些鬼王的胃口。
尤其是他才刚经历过被不死川羞辱的尊严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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