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水生氏成转身对弦一郎行礼,见后者对他点了两次头,便立刻告辞了。

    弦一郎则慢慢走到九郎身边,伸出右手将他发际线周围的汗水擦干。

    “兄长,”九郎脸色有些发红,不知道是刚运动后的自然反应,还是觉的有些害羞窘迫,“你好像又长高了。”

    “怎么,你很急着长大吗?”

    弦一郎取笑道,“这里可没有源之水,你要是幻想能像竹子一样猛地长高一大截,可能还得一两年。”

    “放心吧,反正等你到了忍小姐这个年纪的时候,一定会比她高出不少的。”

    九郎顿时腼腆地笑了一下。

    同为苇名人,他身怀最高级别的龙胤之力,所以就算同是喝源之水长大,九郎也无法像其他苇名众那样快速长大长高。

    要是等他成年了,却还是战国时代的平均升高,那他和蝴蝶忍可就整成了“金童玉女”了。

    “好了,不说这些让你尴尬的话了。”

    弦一郎轻轻一跃,坐在了桥边的木栏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九郎也跳了上来。

    “昨天忍小姐有跟你说过鬼的事情吗?”

    “嗯,兄长又抓住了三个上弦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九郎先是夸赞了一番弦一郎的功绩,“忍姐说,这应该是四百年来对鬼作战成果最大的一次。只不过鬼杀队没能参与进去,她觉得有些失职,又有些失落。”

    弦一郎微微点头,然后追问道:“只说了这些吗?”

    他问的,当然是和鬼“合作”的事情。

    他今天之所以会专门来找九郎询问,就是为了看看九郎做决定和理解事情时,究竟会在何种程度上受到其他人的影响。

    “……”九郎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忍姐似乎无法接受,毕竟她的家人……就死在鬼的手上。”

    “那你怎么想呢?”

    “如果兄长认为那个愿意合作的鬼是可信的,而且还能解决他们的进食问题。”

    九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那我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而且还能减少不必要的牺牲,毕竟人再怎么强大,在鬼面前也只是普通的血肉之躯。有更保险跟安全的手段去消灭敌人,为什么不用呢?比起消灭鬼舞辻无惨,与鬼合作的种种不适,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哦,你跟忍小姐也是这么说的吗?”弦一郎挑起眉毛。

    看来九郎跟着那两个老头,的的确确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要在十一二岁这个黑白分明的年纪,去规避对鬼的厌恶情绪,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可九郎却做到了,而这正是一个合格领袖需要的心态。

    九郎,果然要比他优秀得多。

    不过听到弦一郎的提问,九郎立刻有些惭愧地低下头,随后轻轻摇了摇。

    “我知道忍姐听不进去这些话的,为了不让她更加难过,所以我就只好顺着她的想法安慰了她。”

    “她以为我同意她的想法,然后就稍显轻松的离开了……我也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却没有更好的应对办法。”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因为自己的欺骗朋友的行为而感到羞耻。

    弦一郎若有深意地打量着九郎足足好一会儿,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时候,做一个朋友,和做一个肩负重任的领袖是有冲突的。”

    “比如,我和山内典膳是一起长大的好友,但作为主君,却不得不将一次次他安排到守护苇名的第一线去出生入死。”

    “他被杀死的消息传来时,我也像个勉强合格的朋友一样,曾偷偷流过眼泪,但马上又不得不回归原本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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