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您稍后……”

    船长对着猗窝座堆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回过头后却立刻变脸,恨不得把眼睛珠子都给瞪出来,变化之快令人心惊。

    “立刻、马上吧全船的人都聚集到这里来!”

    船长强调道,“尤其是那几个新上船的人!立刻将他们叫到这里来!一个都不能少!”

    “知道了!”

    那些在船上常驻的人员立刻钻入船舱,不一会儿便推推搡搡地带着五个人走了出来,还有两个临时工本就在甲板上。

    在众人带走敌意的围观下,八人不情不愿战战兢兢地站成一排后,船长立刻拿着报纸上的画像比对起来。

    然而,他不知是该失望还是侥幸……

    这个七个人,和报纸上这张狡诈的脸完全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至于剩下的二三十人,都是船上的老人了,根本不必去验证。

    “鬼……鬼先生,船上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

    船长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可是,这个通缉犯,的确不在我们的船上。”

    “会不会是您……您搞错了……”

    显然,他并不了解鬼的嗅觉有多么灵敏。

    猗窝座出来以前,曾经与狯岳有过密切接触的鬼舞辻无惨,直接将狯岳血液的味道在他脑子里模拟了一遍。

    因此,这味道他是绝对不可能记错的。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看来弱者之所以是弱者,真是体现在方方面面。”

    猗窝座伸出一根手指,“我要一个活着的狯岳,这是我没有直接摧毁这艘船唯一的原因。”

    咕咚。

    听到“直接摧毁”几个字,所有船员都不约而同地咽了一口唾沫。

    “等等,船长,还有一个人不见了!”

    也许是在死亡近在咫尺的危机下,有一个老船员突然提醒道,“就在我们开船之前,有个海带头的小个子上了船,我看他有把力气,就让他上来了!”

    “对对对,是有这么个人。”

    又有人应和道,“但那个小个子现在却不在这里。”

    “可是,我们刚刚把整艘船都找遍了,包括所有能打开的货箱,再没有其他人了!”

    “会不会是那些跳海的人之中的一个?”

    “可是报纸上说,那个通缉犯是个短发啊!”

    “这是重点吗?反正一定就是那个人了!”

    “他到底在哪?到底在哪啊?”

    正在众人打算再把整艘船翻个底朝天时,一个带着些许童声的年轻嗓音在所有人头顶上响起。

    包括站在驾驶舱顶棚上的猗窝座。

    “你们是在找我吗?”

    众人循声抬头,却刚好看到一个圆圆黑黑的东西,正朝着猗窝座的头顶上砸落。

    后者头也没抬便及时将那东西接住,抓在手里一看。

    那正是狯岳的人头,苍白的脸上,凝滞着不可置信的惊骇。

    船员们顿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而站得最近看得最清的船长更是心惊胆战。从发型上看,应该就是那个通缉犯没错了……

    刚刚这只鬼说得很清楚了。

    活着的狯岳,是他没有直接摧毁这艘船的直接原因。

    而且,既然那掉下来的狯岳的头,那刚刚说话的人又是谁呢?

    “……”

    猗窝座与狯岳的脑袋对视了两秒,目光逐渐变得冰冷犀利,慢慢抬头朝着金属桅杆的顶端看去。

    一个水手打扮的少年正稳稳地在桅杆顶端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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