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保,但他们这些战斗在一线的柱,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容易信任这些曾经的敌人的。
而这一次的三方会议——所谓三方,就是苇名、鬼杀队和珠世——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粂野匡近却明显地问出了一个和挑衅无异的问题,实在是让人有些担忧。
“……我认识这名队员。”
富冈义勇倒没有埋怨匡近的意思,反而帮他解释道,“他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毕竟,他曾经也被那个自来熟纠缠过,许多冒犯性的问题从那张笑脸的主人口中问出,好像也就不显得有多冒犯了。
就好比被花柱杀死的鬼通常都觉察不到什么痛苦一样。
“是吗……”
鳞泷左近次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重新恢复了老神在在的模式,但注意力(嗅觉)却始终锁定着那边交谈的两人。
一旦鸣女有露出杀意的苗头,他便会发挥自己身为前任水柱的巅峰实力——全力出击的情况下,他应该能在一秒之内解决对方,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而那一边,短暂地沉默后,鸣女并未像他们设想的那样生气。
鸣女有点丧气地说道:“虽然你那样说,好像我在他眼中很重要似的,但却还是改变不了我只是个奴隶的事实。”
“是这样吗?”
粂野匡近语气中带着些疑惑,“可是,上弦的名号,应该就和柱在鬼杀队一样,应该很重要对吧?你就真得一点也不怀念吗?”
“……”
鸣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等了一会儿才反问道:“你们失去了一个柱,会有人立刻补上吗?”
“当然不会。我印象里,鬼杀队的柱好像很少凑个数目。”
“可上弦不同。”
鸣女手指在琴弦上摩挲着,“堕姬被抓起来的第二天,我就是上弦之六了。只要他肯大方地给与血液,上弦可以是六个,也可以是六十个,对他而言,我们就像你们人类吃饭的餐具一样,可以随时被替换掉,具体的数字,只是因为他喜欢而已。”
“除了那个上弦之六的名号以外和对他的价值以外,我自己却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没什么好怀念的。”
鸣女本身并不喜欢说话。
只是在被灌了两个多月的瀑布水之后,还从未有人问过她这样的问题,难免鬼引起她的思考。
“这样啊,看来鸣女小姐以前的境况和艰难啊。”
粂野匡近感叹般地说道。
“那接受了珠世小姐的改造后,你的生活有什么变化吗?”
鸣女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老实说,无论是待手下如垃圾的屑老板,还是变身轻浮西装男对她进行雷霆诱捕的弦一郎,她都很不喜欢。被那火焰点燃全身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也正是因此,弦一郎不得不花费了和鸣柱之鬼差不多的时间,才将她洗脑成功。
不过在给她安排了“交通调度员”的工作后,弦一郎知道他和鸣女话不投机,因此便只负责提供食物,但除了一些基本规则外,也从不限制她的自由。
这些天里,她一直就待在这个巨大又黑暗的空间中独自演奏。
偶尔堕姬那个疯女人会拿着跟法国音乐老师新学的小提琴跟她炫耀,日子过的虽然平淡,但也轻松。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
鸣女想了一会儿,最终总结了一句,“至少不必担心会被随时夺走性命了吧。”
老实讲。
在座的三个年轻人都不约而同微微张开嘴巴,感觉有些惊讶,从未想过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