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十郎继续说道:“但若是从火焰的覆盖范围来看,弦一郎的斩击,要比缘一先生更为壮观,也更凶猛。可相应的,他的动作失去了缘一先生那种与自然合二为一的独特韵律,牺牲了剑术原本的精细和玄妙。”

    “如果说缘一先生是在虔诚的起舞……那弦一郎,更像是在发泄力量。”

    蝴蝶忍愣了愣:“发泄?”

    “对。”炭十郎点了点头,“以这么快的速度连绵不断地完成那些动作,他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在逼迫自己,利用日之呼吸的特点透支着体力。”

    “难道说,”蝴蝶忍有些纳闷,“弦一郎只是心情不好吗?”

    “不是哦,忍小姐。”

    说话的是炭治郎,“不只是这么简单。弦一郎从昨晚开始,就一直非常急迫地想要追寻什么。

    “我能闻到,他心里充斥着并不是愤怒,而是无处不在的焦急和沉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似的。

    “所以他逼迫自己,应该是为了达到某个能让他安心的目的……”

    “安心的目的,逼迫自己。”

    蝴蝶忍思考了一会儿,随即脸色大变,“他,该不会是在强行升高体温,开启斑纹吧?”

    “斑纹?”炭治郎疑惑地问道。

    “炭十郎先生,您应该在缘一先生的额头上见过斑纹,那是一块火焰形状的深红色胎记。”

    蝴蝶忍有些紧张地盯着场中,“凡是能开启斑纹的剑士,身体素质会进一步提升。”

    炭十郎顿时了然,然后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那块谈红色的胎记。

    “那为什么忍小姐你一副很担心的样子。”炭治郎挠了挠头,“身体变强了,这不是一件好事嘛?”

    “不,开启斑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蝴蝶忍严肃地解释道:“剑士必须要将自己的体温提升到三十九度以上,心跳频率超过两百,并且要能够维持这种状态才行。只有能在这种状态下活下来的剑士,才能开启斑纹。”

    其余孩子不明白三十九度是什么概念,但是陪父亲下山看过病的炭治郎是明白的。

    “可,可医生不是说,三十九度的体温不处理,人很快就会死得啊。”

    说着,炭治郎看向父亲,“爸爸发烧最厉害的那次,也不过是38度左右的样子,但就那样医生也很担心呢。”

    “这就是杀死鬼舞辻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蝴蝶忍口气中的坚定让炭治郎说不出话来,“开启斑纹是以透支生命作为交换的,一旦成功,就无法活过二十五岁。”

    但是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弦一郎要做到这一步。

    如果拼命想要开启斑纹的是鬼杀队的柱们,这尚可理解。

    但鬼杀队熟悉弦一郎的人都明白一点——刚出世不久的苇名,和鬼舞辻是没有根本性仇恨的。

    即便弦一郎被上弦之一差点杀死,他也没有表示过要报复对方的意思。

    弦一郎从一开始针对鬼这种生物,只是为了让避世多年的苇名在日本立足,进而获得不可被取代的经济政治地位。

    虽然蝴蝶忍和鬼杀队的柱们都很敬佩和感激弦一郎,甚至不死川还和他成为关系亲密的朋友,但大家都知道一点的是——

    弦一郎和九郎不同。

    他对苇名和几个柱之外的人类缺乏最基本的同情心,他更冷酷,也更实际。

    若非杀死鬼舞辻能为苇名带来利益,弦一郎是绝对不会与鬼为敌的。

    照理说,这样一个人,即便是以斩杀鬼舞辻无惨为目标,也要活下来享受成果才是。

    起码就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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