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部分的女孩都活不过二十五岁。
等待她们的,多半是年纪轻轻感染恶疾、破坏规矩被杀或自杀而死,最后成为后边净闲寺里成千上万枯骨中的一员,微不足道地消失在这世上,连一点波澜都掀不起来。
即便是花魁,等到年老色衰,若是没有恩客为其赎身,命运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更多地也是留下来教导后辈们取悦客人的技巧。
对她们的生活了解越多,蝴蝶忍就越是荒诞地认识到
——原来世上还有比猎鬼人更不幸的工作。
虽然鬼杀队员也是个容易英年早逝的职业,队员们家人大多死于鬼手,因此从小便经历着恐惧、仇恨和痛苦的折磨。
但最起码,他们存在的方式,并没有被这样扭曲。
他们深信自己的工作能保护人类不受伤害,因此尽管杀鬼十分危险,但很少有队员会感到绝望。
但这些笼子里的女孩们,绝大多数都是在慢性死亡。
此刻,蝴蝶忍第一次理解姐姐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小忍。人世间最根本的不幸,不是遭遇鬼这样的灾难。而是根本看不见希望。”
“所以我们这样还有目标可以为之努力的人,才更应该开心啊。”
那时她不相信,世上还能有被鬼夺走家人更不幸的事情吗?
但见到了香奈乎,和因为各种原因被家人父母卖到这里来的女孩们,她才知道,被亲人抛弃牺牲掉的痛苦,还要在亲人被夺走之上。
同为女性,蝴蝶忍无法再忍受笼子里那些女孩子涣散迷茫的目光,带着祈求的语气对着弦一郎说道:“喂,我们快点走吧。”
弦一郎愣了愣,随即点点头。
三人沿着大路快步疾行一会儿,便看到了吉原正门附近鹤立鸡群、殊为显目的点心店。
等到三人进门之后,蝴蝶忍才感到心情稍微轻松了一点儿。
以后说什么都不想再到这里来了!她这样想着。
看到三人进门,从柜台后边走出两个身影。
“弦一郎少爷。”
两个堕落谷蛇眼族人对着弦一郎鞠躬行礼。
然而蝴蝶忍看到她们的样子,却稍稍有些紧张,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包裹着日轮刀的布包。
无他,因为这两个女人长相太奇怪了。
因为堕落谷众在这里不需要接触火药,自然也就不必用破布蒙面。
她们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一米八的样子,比寻常男子都高出不少。
再者,她们是淤加美族后人,肤色更接近源之宫看守天之岩户的巫女,看上去一片惨白。
但由于流落苇名,成为白蛇上主眷族的缘故,她们的脸颊上长有隐隐若现的白色鳞片,眼睛也异化为接近白蛇的灰白色虹膜,生有竖瞳,能轻易看到极远处的东西。
也难怪蝴蝶忍会觉得紧张。
但她马上就意识到,这两个人并非鬼物,否则也不会再暴露在门口的阳光之下。
看到两人都在这儿,弦一郎也明白了,位于东京的那座鬼佛,应该是已经找到了,心情又好了几分。
于是弦一郎问道:“大家都在吗?”
“九郎少爷正跟着老师在客厅学习英语。左濑先生正在给山内典膳和水生氏成两位大人教授一些常识。道慎师傅在后边准备点心。”
堕落谷众回答道,“只有穴山先生不在,说是去参加一些议员组织的聚会了,应该一会儿就能回来。”
弦一郎眼前一亮,穴山的做法正好与他想让苇名人参政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知道了。”他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