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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若是把弦一郎平日里的神情当做参考标准,说他是在做鬼脸也不为过了。

    【总算!总算是跟我说话了!】

    【差一点,我就想打开车门从车里跳出去了。】

    弦一郎并不了解,耗尽了集中力的他,已经是表现出了多动症儿童的症状。

    见蝴蝶忍也从病叶的笔记中抽出注意力,满脸惊奇地看着他,弦一郎这才强行调整呼吸,打算利用外部刺激来缓解自己这种异常的状态。

    但如果只靠自己压制,恐怕要不了多久,他的左手便会真得燃起火焰来了。

    “嗯……”

    他把目光放在九郎手中的英文书上,语气颇为活泼地开口问道:“九郎,你现在……是在看什么书呢?”

    此言一出,不仅身为当事人的九郎愣了了愣,就连前座的永真也慢慢转过头来,浅棕色的眸子紧盯着弦一郎的脸,露出浓浓的疑色。

    “弦一郎兄长(大人),是在找我(九郎)闲聊吗?”

    两人几乎同时发现了异常。

    眼下的弦一郎兄长(大人),说起话来可真像是一个孩子啊。

    不仅是口气,连表情也很像。就好像是这具躯体真正的主人——-一个九岁的孩子自己在说话一样。

    “嗯,这是昨天晚上逛街的时候,忍小姐在吉原的书店卖买给我的。”

    短暂地沉默后,九郎还是选择回答问题。虽然今天的弦一郎兄长很不对劲,但却让人觉得很轻松,“是爱伦坡的短篇合集。这个人应该是忍小姐最喜欢的作者了。”

    “吉原的书店?”

    弦一郎不是没有逛过吉原的书店,那里会卖什么样的书他再清楚不过了,于是语气古怪地问道:“吉原的书店能卖什么正经书啊。你该不会在看一些,眼下这个年龄不该看的东西吧。”

    【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弦一郎内心都开始嘶吼了,双手却不受控制地突然夺过九郎手中的小册子,哗啦啦翻了起来,的确是有一些让人不太愉悦的简单插画。

    但是总体颜色是偏向黑暗,而不是黄色的。

    弦一郎这才有些失望的把书递了回去。

    九郎看着被还来的书,犹豫了很久,这才伸手捏住书背,轻轻地把书从弦一郎手中取回,心里却无法平静下来。

    “刚刚,弦一郎兄长,是在开玩笑吗?”

    苇名弦一郎,苇名国大名,在战国时代被称内府称为冷面的恶虎,没有幽默感,从不开玩笑,以严肃阴沉残忍果决刚愎自用而闻名。

    眼前所见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最终,还是永真发现了一些端倪。

    “弦一郎大人,你是不是感觉左臂有些不舒服?”

    她的神色严肃无比。

    上次九郎见到她这幅样子,还是永真从天守阁暗道中回来,说起佛雕师失踪一事的时候。

    他也是在复活之后,才知道原来在大手门附近肆虐的火焰怪物,居然就是失踪的佛雕师。

    想到此处,他也跟着永真一起紧张起来,屏住呼吸等待着弦一郎的回答。

    “感觉有一点烫。”

    弦一郎点了点头,“但又好像又只是错觉。”

    另一边,不明所以的蝴蝶忍闻言,立刻探出上半身越过九郎,直接掀起了弦一郎之左手的袖子,开始查看接口处的情况。

    “难道说,是我和姐姐的手术出现了意外吗?”

    多亏了蝴蝶忍,永真总算看到了那只熟悉的灰白色忍义手,见上面没有那熟悉的黯淡火焰,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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