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动他们的切身利益,便如同要用刀子,割他们的肉。”杨劭怅然一笑,笼了予芙的手在自己掌中,“这不,平时我割他们,他们好容易找到了我的软肋,立马便也找上门来,要割我的心。”

    “我才不要做的你的软肋。”顾予芙轻声道,“即便做不成做你的铠甲,有朝一日,我也要与你并肩而战。”

    “你定了心思愿不弃我,便已是我的铠甲了。”杨劭揽住了予芙的腰,欺身而上。

    “先把正事说完。”予芙虚扶住杨劭的胸膛,“你明天找傅怀仁,是想令他催税?”

    “各地太守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督促课税司,将新政晓喻万民,榜示于官署大门外。”杨劭道,“徐州是大郡,又是江浙税改的第一站,所以我想趁此机会,先立个标杆。”

    予芙略一沉吟道:“只怕这一行不会顺利,傅怀仁我见过,他很勤勉,但这不是光勤勉便能解决的事。”

    “你说的没错,这些门阀大户,仗着自己生于斯长于斯,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结成了抗税的联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杨劭恨恨道,“更别说,有的早就和朝中攀上了关系,就算到了沈延宗面前,都有人替他们说情。”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哪怕就当带我进府,见见世面。”予芙切望道。

    “遵命!”杨劭吻了吻她的额,“那你先睡,我看名单。”

    “不,我也不睡了!我陪你一起看。”予芙捧住他的俊脸,语气坚定道,“说好了要帮你一起想办法。我的记性,又不比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