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这事跟门主说到说到,却见山门前又来一伙人。
只见当先那人一头银发,漂亮的不像男人,周有三不由心里一突。银发厉夏,天下城为何要来。
拜帖,贺礼,一样不少,这人便拦不得。就算人家是来砸场子的,也得放进去,毕竟人家还没开始砸呢。
再者说,以厉夏在江湖上地位,不但要放进去,还得安排到正厅,座位还得是那最靠前的。
马天圆今天心情大好,不但收了银子,还收了一堆阿谀奉承。郡守大人更是把文武官员都弄了来,为其站场助威。
面子里子都有了,笑起来便格外的开心。特别是酒席开了后,拍马屁的又来了一轮,马天圆这酒算是喝的上了头。
人间得意莫过此时。马天圆不由大笑着起身,说了两句场面话后,便开始往脸上贴金……
却见有人很不适时宜走近正厅,喊了一句话。
“人要脸,树要皮。欺师灭祖抢来的基业,也好意思吹。”
这是什么情况,这他娘好比新郎新娘拜过天地要入洞房了,有人站出来横插一杠。
一众宾客不由愣愣的看着走进来的一伙人,脑子反应快的,不由心中偷笑。叫你他娘的年年过寿辰,坑老子银钱……
马天圆此时冷着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这里是两仪四象门,说话得走脑子,否则是会掉脑袋的。”
陆地方可没有马天圆的阴沉,在衡山郡一亩三分地闹事,就是不给他陆大人面子。
“啪!”
陆郡守拍案而起,指着进来的一群人,大骂道:“娘的,活腻歪了。来人,都给本官抓起来,等着秋后问斩。”
“陆大人,多年不见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可喜可贺啊。”
那群人中,忽然有人大笑着走了出来,陆地方皱眉望去,却没想起这人是谁。而一旁的马天圆却一眼认了出来,不由眯着眼冷声道。
“胡清风你个逆徒,你还有胆子回宗门。”
只见胡清风冷笑道:“逆徒!两仪四象门最大的逆徒是你吧。当年师傅临终遗言可是传位给大师兄,是你暗中围杀大师兄,屠戮两仪一脉弟子。怎么着,这就忘了。”
家丑不可外扬,这么些年,胡清扬都没把马天圆的老底掀了,可不是怕外人笑话,而是时机不成熟,自家人不够本事。
一时间,偌大厅堂内顿时开了锅,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胡说八道……”
马天圆大声怒喝,压下了满堂宾客,却压不住胡清风。
“怎么着,沉不住气啦。”
胡清风冷笑看着气急败坏的马天圆,大步来到大厅正中,望着各方宾客朗声道:“马天圆欺师灭祖,并非在下信口开河。两仪四象门的弟子皆可作证。”
本已火冒三丈的马天圆忽然笑了,望着满脸疑惑的宾客们笑道:“这人是我两仪四象门的叛徒,一个卑鄙小人而已。诸位高朋好友,可睁大了眼睛瞧瞧,门内弟子会将矛头指向谁。”
曾经那场大战,现在还活着的,大都是四象一脉的弟子。这些人吃香喝辣,可是没亏了他们,哪个会脑袋少根筋反咬一口。至于两仪一脉的,今天都被他马天圆支开了。
马天圆心里有底,不由端起酒杯朝各方宾客示意,却忽然脸色一变。他看到本应在郡城内给九天飞虎赔礼的云启,竟然不知何时站到了大厅中央。
只见云启朝四方宾客抱拳道:“在下云启,和马天圆乃同辈师兄弟,想必诸位贵宾中定然有认识在下的。今天,在下便要揭了马天圆的面皮,让诸位晓得这就是个欺师灭祖,残害同门的畜生。”
“这些年,他和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