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好像又不太合适,此事,等回到安西再说吧。”

    李嗣业心中嘀咕,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他在敲我的竹杠

    他怎么知道我在长安有钱所以才频频暗示我,想让我替他筹措礼物或者他只是有感而发,并没有这个意思万一他真有这个意思,倒显得我不地道了。不管他有没有这个意思,能把话给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且不能再装糊涂。

    钱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工具,不能太过吝惜。况且他在安西担任葱岭守捉时,曾经和都护府做过一笔棉袄棉被的生意,安西将领中不少人眼红,是应该散一散财。更何况夫蒙灵察必会担任安西节度使,将来在他的麾下做官,这笔投资稳赚不亏。

    想到这里,李嗣业立刻转身叉手说道:“听平康坊中人流传所说,右相并无什么特殊的爱好。只不过右相家中的排污水道中每日都有珍馐美馔残渣流出,引得许多乞儿到水道中捞取,带回河道中清洗后用以果腹。”

    夫蒙灵察对这段传言非常不喜,皱起眉头问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右相对于美食一道,还是颇为追求的,或许可以从这方面下功夫。”

    夫蒙捋须问:“你的意思是……”

    “不如送天竺胡椒。”

    夫蒙灵察面带惊讶,又捋须摇了摇头:“胡椒何其贵!价比黄金,送得少了人家只会嫌你寒碜,若是送多,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送他一斗,何如”

    夫蒙灵察瞪大了眼睛:“一斗胡椒长安价四五十万钱,某哪儿有这么多钱送他去。”

    就凭这个吃惊的表情,足以说明这位夫蒙将军还算是个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