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惊骇。
他比那恶蛟聪明许多，能一巴掌甩晕堪比天门境修士的恶蛟，该是什么人，不言而喻：“你……你是那天上仙人？”
黄枫不答反问：“你怎么称呼？”
龙鱼连忙回答：“小妖名叫金宝。”
“金宝？”
“是的。”
“我听说你救了村子里的孩子？”
“是的。”龙鱼很老实，问什么说什么，不时瞄一眼黄枫手里拎着的恶蛟，不好好说话就这个下场。
“为何要救，你生自乌沙江，村民每日捕鱼，说不定会连你一起捞了吃，你没怨气吗？”
“乌沙江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人类捕鱼，很正常的事情。”龙鱼认真说道，“不正常的是，有人类会救我。
我还记得很多年前的晚上，我被大潮冲到了岸上，那时我才刚有灵智，不能离水，更不能化形，无助的我在岸上扑腾，心中想着如果这样死，还不如灵智不开，死得没那么绝望。
谁知道在我绝望的时候，一个女孩来到我身边，将我捧在手心，放回江中。
我很感激她，于是折返，她看到我回来也很高兴，坐在岸边与我说话，说能发现我，是因为我浑身金鳞，远远看到以为岸上有宝贝在发光，没想到跑过来发现是一条鱼，于是给我起名‘金宝’。
她看上去家境并不富裕，我这样的天地异种，若不放生，拿回去应该能卖许多钱吧，可她就这么把我放了，而且经常晚上会来陪我说话。
一开始我还奇怪，她家里怎么会让她半夜出来，后来听她的故事，才知道她爹娘得病死了，她听说死去的人能化作天上的星星，于是晚上跑来看星星。
渐渐的，我们成了朋友，她是我第一个人类朋友！”
说到这，龙鱼没了声音，黄枫扭头，看他双拳攥紧的模样，就知道必定不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果然龙鱼接着说道：“后来她也得了病，我却无能为力，她说希望我能成为乌沙江的守护神，可我只希望成她一个人守护神。
我没能守护她，那我希望能实现她的愿望，保护她喜欢的这一方水土安宁，尽力帮助周围的百姓。
而那些孩子，让我再次感受到了当初的女孩的善意，我很开心能救下他们。”
“他们刚刚还给你送果子了呢。”黄枫笑道，“其实味道不好吧。”
龙鱼挠挠头，笑憨憨的点了点头。